第266部分(3 / 4)

拍手喚了小太監們進來,將大小陳婕妤拖了出去,很快便聽不見她們的哭喊哀求聲了。

隆慶帝這才又冷冷吩咐崔福祥:“你立刻去一趟仁壽殿,把方才的事告訴給太后知道,然後說朕的話‘母后若還堅持絕食,那便請便吧,兒子貴為皇帝,富有四海,一定會為您風光大葬,讓您極盡哀榮的!就是皇姐的喪事,朕便只能從簡了,誰讓她死得那般不光彩呢,朕雖怕有損天家顏面,將她先貶為庶人再下葬,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置喙了。對了,還有母后的好外孫蕭琅,朕也不知道會不會一個忍不住之下,便將他一貶到底,請母后自己看著辦吧!’,快去,務必一字不漏都學會太后知道!”

崔福祥聽得暗暗心驚,太后已經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再聽得皇上這樣一番狠話,萬一……皇上不是擺明了要太后活不下去嗎?

卻一個字也不敢說,只在心裡忙忙默記了一遍隆慶帝的話,卻行退了出去。

韓徵方小聲與隆慶帝道:“都是臣不好,不但不能討太后娘娘歡心,反而惹得太后娘娘對臣諸多誤會,才會讓皇上這般為難的,還請皇上降罪。”

隆慶帝這幾日讓太后的絕食逼得要說對韓徵一點微辭都沒有,自是不可能。

要說一次都沒想過,要不乾脆就如了太后所願,畢竟沒了韓徵還能有張徵李徵,親孃卻只有一個,也是不可能。

甚至他還曾在心裡過過二十四監所有排得上號的大太監、少監,想看能不能找一個立時能取代韓徵的。

但此時此刻,隆慶帝不這樣想了,皇姐生前為什麼老是跟韓徵過不去,母后又為什麼一定要韓徵死?不就是因為韓徵擋了她們的路,讓她們的非分之想至今都沒能如願嗎?

那他偏就要韓徵活著,偏就要無論她們是生是死,都只能看著韓徵好好活著,好好效忠於他呢!

因擺手道:“愛卿何罪之有?到底誰對朕忠心無二,誰心裡藏私,朕心裡很清楚!”

韓徵忙激動道:“只要皇上還信任臣,臣便能心安了,以後一定加倍效忠皇上,為皇上盡心盡力,讓皇上沒有後顧之憂!”

君臣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正說到嫣婕妤,韓徵少不得又要表一回忠心,“嫣婕妤雖是臣薦給皇上的,但臣卻絕無半點私心,自婕妤小主服侍皇上以來,也再沒與其有過任何的聯絡,還請皇上明鑑。”

頓了頓,又道:“若不然,就請皇上將嫣婕妤送到行宮或是別處去安置,以保萬無一失。”

隆慶帝引著大小陳婕妤,心裡的確多少也疑上了嫣婕妤,不防韓徵卻先說了出來,可見心裡並未藏私,因說道:“朕自然信得過愛卿,嫣婕妤也著實是個溫柔的,就別送走了,仍留在朕身邊服侍即可。”

大不了他以後少去碧水閣幾次,雨露均霑也就是了。

就有小太監進來跪地恭聲稟告:“啟稟皇上,兩位婕妤小主……罪人大、小陳氏俱已伏誅。”

隆慶帝才好轉了幾分的臉色霎時又難看起來。

韓徵忙喝斥那小太監:“伏誅便伏誅了,還來稟報皇上,髒皇上的耳朵做什麼,沒的白平添晦氣,還不快退下!”

小太監忙顫聲應了“是”,卻行快速退下了。

二更天,整個皇宮都已被黑色所籠罩,進入了沉睡中。

一輛馬車粼粼的駛向了西華門,眼見已是越來越近。

守門的金吾衛忙上前攔住了馬車,沉聲喝道:“什麼人?”

馬車就應聲停了下來,趕車的小太監忙賠笑道:“這位大人,馬車裡是我們司禮監的柳少監。”

隨即車簾被撩起,露出了柳愚的臉,“咱家是司禮監的柳愚,奉韓廠公之命出宮有要緊公務,這是咱家的腰牌,還請這位大人放行。”

說完遞上自己的腰牌。

那金吾衛小頭目驗過他的腰牌後,見馬車裡隱隱還有人,若是別人的馬車,少不得要再驗驗,可司禮監第二號人物的馬車,卻是不便再驗,畢竟自他們蕭大人離京後,金吾衛便越發不敢掠司禮監的鋒芒了。

遂笑嘻嘻把腰牌還給了柳愚,抬手讓手下人開了宮門,放了柳愚的馬車出宮去。

柳愚的馬車出了宮後,卻一直沒有停下執行所謂的“公務”,而是一路粼粼的到了城門,又如法炮製,讓城門護軍開了門,出了城後,還在繼續往前走。

直至走到東方現出了一抹魚肚白,才終於在一片小樹林前,停了下來。

柳愚待馬車一停穩,便先跳下了車,隨即扔下一句:“我們去旁邊看看,你們抓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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