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一樣的,所以還請太后娘娘再等候幾日吧,幾日後長公主應當就能大好,進宮侍奉您左右了……”
話沒說完,已被太后怒聲喝斷:“哀家與皇帝母子說話兒,幾時輪到你插嘴就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仗著皇帝抬舉你,就不知天高地厚,連哀家也不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滿心都是對女兒的擔憂之下,太后自然再忍不下去韓徵,再一想到若女兒真有個什麼好歹,那勢必與韓徵脫不了干係,太后就更沒法好言好語的對他了。
韓徵就應了一句:“臣萬萬不敢。”
呵腰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太后已看向隆慶帝又喝罵道:“皇帝,你為什麼非要阻攔哀家去看你皇姐,莫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哀家?她再不好了,也是你唯一的親姐姐,是你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之一,更別提她早年……你為什麼就不能對她寬容一些?還是你聽信讒言,把她怎麼樣了,她才不能進宮來陪伴哀家左右的?那哀家更得去瞧她了,今日你是同意哀家要去,不同意哀家也一樣要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隆慶帝無奈,自己的親孃,又才大病初癒,說不得罵不得,還能怎麼著?
只得讓殿內服侍的人都退下了,只留了段嬤嬤服侍在太后跟前兒,他自己跟前兒,則只留了韓徵與崔福祥。
這才看向太后,沉聲道:“母后,朕本來是想瞞著您,怕您承受不住打擊的,既然您說什麼也堅持要親去瞧皇姐,朕也只好據實以告了,還請母后千萬撐著些。”
又命段嬤嬤,“你攙著點兒母后。”
段嬤嬤心裡也早湧起了不祥的預感來,雖然對福寧長公主她從來不若對太后那般有忠心有感情,自太后生病以來,心裡更是對她諸多不滿,卻總是她看了幾十年的人,她愛屋及烏之下,也多少有幾分感情。
何況以太后如今的身體狀況,只是做了噩夢,便已吐血了,要是噩夢真變成了噩耗,後果會如何,段嬤嬤根本不敢去想。
只得哀求的看向了隆慶帝,“皇上,您別……”
想讓隆慶帝別說了,至少也緩著點兒說。
太后卻已斷然道:“哀家撐得住,這輩子哀傢什麼噩耗沒經歷過,什麼打擊沒承受過?你只管直說便是,哀家撐得住!”
隆慶帝見太后話雖說得硬氣,臉上卻早已一絲血色都沒有,翕動了幾次嘴唇,到底不忍心親口說出噩耗,想到韓徵才被太后罵了,讓他再說只怕太后會更生氣,遂看向了崔福祥:“你來說。”
崔福祥滿臉的苦相,卻又不能違抗隆慶帝的命令,只得小心翼翼開了口:“回太后娘娘,長公主不是病了,而是前兒夜裡已經、已經薨逝了,您本就大病初癒,皇上怕您聽聞噩夢後,會承受不住打擊,病勢又加重,這才會、才會一心瞞著您老人家的,求您……”
“怎麼薨逝的?”話沒說完,已被太后嘶啞著聲音打斷了,“哀家好好兒的女兒,前兒出宮時,都還好好兒的,怎麼就會忽然薨逝了的?你給哀家把話說清楚了,一個字都不許隱瞞遺漏,否則哀家要了你的腦袋!”
崔福祥臉就越發的苦了,覷眼看向了隆慶帝,見隆慶帝只是沉著臉,什麼都沒說,腰便彎得更下去了,繼續道:“回太后娘娘,長公主是、是不慎溺斃在了府裡的湯泉池裡,一同溺斃的,還、還有兩名年輕男子,據說都是長公主新近的愛寵,且太醫說,長公主與二人生前,都服食了五食散,並其他一些……那方面的東西,想來這才會出意外的,偏當時跟前兒服侍的人,都被長公主事先遠遠兒的打發了,這才會……還請太后娘娘千萬節哀。”
太后早已是搖搖欲墜,枯瘦的手把段嬤嬤的手臂抓得生疼,片刻才艱難的擠出一句:“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福寧她還那麼年輕,哀家都還沒死,她怎麼可能就……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弄錯了!”
隆慶帝見母親這副情狀,又不忍心了,低聲道:“母后,事情已經發生了,活著的人卻還得活下去,您千萬要保重身體,您也還有朕,朕以後定會加倍孝順您,讓您安度晚年的。”
太后卻是尖聲道:“哀家要怎麼活下去,哀家就只福寧一個女兒,這輩子唯一的女兒,如今卻白髮人送黑髮人,哀家要怎麼活下去!哀家這輩子承受的打擊還不夠多嗎,先帝先帝早早去了,孃家孃家幾乎全滅,如今又連唯一的女兒都失去了,你告訴哀家,哀家要怎麼才能活下去!還你加倍孝順哀家,讓哀家安度晚年,你眼裡心裡早就沒有哀家了,哀家如何指望得上你!”
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