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著時,只要您來了,都不會忘了讓小廚房給您做好吃的,如今母后病著,我也不能委屈了您才是,是吧,段嬤嬤?”
段嬤嬤這些日子心裡雖已很不滿福寧長公主了,卻也不至不滿到去壞她的事兒,因也笑道:“是啊皇上,您就留下用午膳吧,太后娘娘雖口不能言,心裡定也是這麼想的。您這些日子可瘦了不少,朝政再忙,也千萬要保重龍體才是啊!”
隆慶帝聞言,便與施清如道:“既然長公主為你們說話兒,朕便再給你們一些時間,若過陣子母后還沒有好轉,朕可就要降罪了。”
又向福寧長公主道:“那朕今兒就留下用膳吧,只盼要不了多久,母后也能好起來,帶著朕與皇姐一道用膳,就跟以往一樣,那就真是太好了。”
福寧長公主心下稱願不已,笑道:“那一日定能很快就到來的。”
一邊說,一邊去了外間,與隆慶帝分主次坐了,才叫了杜太醫,“你先回太醫院去吧,皇上喜靜,就只留恭定縣主值守即可。”
杜太醫忙應了“是”,行禮後卻行退了出去。
適逢宮女上了茶來,福寧長公主便笑著與施清如道:“恭定,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皇上奉茶呢?”
施清如牙根直癢癢,只恨不能一口啐在福寧長公主臉上,她當長公主可真是太屈才了,就該去八大胡同,專門拉皮條才是啊!
片刻才恭聲道:“臣笨手笨腳的,怕燙著皇上了,那臣就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長公主還是讓姑姑們給皇上奉茶吧,畢竟姑姑們都比臣心靈手巧十倍也不止。”
頓了頓,“臣還要去瞧著底下的人給太后娘娘熬藥,就先告退了,還請皇上、長公主恕罪。”
說完屈膝一禮,就想退下。
福寧長公主卻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似笑非笑道:“你素日不將本宮放在眼裡,本宮沒發話,也想走就走便罷了,如今當著皇上的面兒竟也如此,莫不是連皇上也沒放在眼裡?韓廠臣素日便是這般言傳身教的不成?”
施清如聽她這樣給韓徵上眼藥,心裡實在惱怒,餘光見隆慶帝已經沉下了臉來,知道龍心不悅了,只得恭聲道:“長公主言重了,臣萬萬不敢有絲毫藐視聖躬之心,韓廠臣更不敢有此心,還請皇上明鑑。臣只是擔心自己笨手笨腳,怕出什麼岔子罷了,若皇上不嫌棄,那臣這便給皇上奉茶。”
一面說,一面只能上前接過宮女手裡的茶,雙手舉過頭頂,奉與了隆慶帝:“皇上請用茶。”
眼前卻忽然一花,手上也忽然一輕,就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笑道:“臣女尹氏,參見皇上,請皇上用茶。”
施清如這才發現,自己手裡的茶已到了尹月華手裡,她滿臉是笑,姿態優美從容,看著便能讓人的心情無端好起來。
隆慶帝還在疑心這個美人兒又是誰,就聽得她自稱‘尹氏’,立時明白這是蕭琅未過門的妻子。
那自己便不只是尊,也是長了,再想到此番丹陽公主的犧牲與蕭琅的知情識趣,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和藹了起來,伸手接過了茶,笑道:“平身吧。琅兒去了涼州,母后和長公主跟前兒,你就要多替他承歡盡孝了,等將來他回來了,自然記你的好,加倍的待你好,朕將來定也不會虧待了你們小夫妻的。”
尹月華讓隆慶帝說得紅了臉,小聲道:“皇上言重了,臣女愧不敢當。”
隆慶帝笑道:“琅兒是朕的好外甥,也是朕的好臣子,以前朕還在想著,要什麼樣的名媛才配得上他,如今見了你,倒是極配他,恰似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皇姐,你這個兒媳倒是選得不錯。”
福寧長公主因尹月華的忽然出現,早就怒火中燒了,她無緣無故的進來做什麼,是有意還是無意?
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幾乎壞了她的事都是不爭的事實,她好容易才等來了今日的機會,豈容她破壞!
還主動上前給皇上奉茶,那是她一個臣女該做的事嗎?
哪怕她是未來的外甥媳婦,知道皇上來了,也該一直避諱著才是,當真是不知所謂!
然當著隆慶帝的面兒,福寧長公主還不能表現出來,還是強笑著應道:“皇上謬讚了,尹氏雖還算沉穩懂事,卻實當不得皇上如此誇獎,好在一片孝心還算可嘉。”
說完看向尹月華,“既已給皇上奉完茶了,就下去歇著吧,這裡不必你服侍了。”
隆慶帝笑道:“總是外甥媳婦第一次見舅舅,朕也該表示一下才是。崔福祥,把前兒朕得的那方暖玉鎮紙取了來,賞給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