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部分(1 / 4)

見黃祿面上一喜,又冷冷道:“可我不會忘記我母親的委屈,不會忘記你的先主對她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對我更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所以,連你的先主在我心裡都不過如此了,你覺得,那個害了我母親一次不夠,之後她都遠離了,依然還試圖斬草除根的先太子妃和她生的兒女們,還有你的先主的其他兒女們,在我心裡會很重要,能重要到我為了規避風險,能更沒有後顧之憂的為他們報仇雪恨,就犧牲自己心愛的妻子的地步嗎?‘血濃於水’放到尋常人家或許有用,放到宇文家,卻從來只是一個笑話兒而已!”

說到底,他們都算什麼東西,哪怕都還活著,也合起來都比不過清如的一根手指頭,何況還都已死了多年,早不知魂歸何處了!

黃祿知道韓徵今日是動了真怒。

關鍵他的少主早已不是曾經那個懵懂無知,懂事聽話的小男孩兒了,他早有自己的主見,早已羽翼豐滿得能飛到九天之上,自己也只能仰望的地步了。

他決定今日先認錯妥協,因低聲道:“奴才明白了,縣主對少主很重要,那便是奴才的主母,也是奴才需要效忠保護的人了。所以類似的事,奴才保證不會再發生了,還請少主寬恕奴才這一次。”

“只是一點,哪怕少主不愛聽,奴才還是要說。且不說縣主為少主惹來的那些麻煩,也不說前陣子的流言終歸會傳到皇上耳朵裡,惹來皇上的猜忌和新一輪的大麻煩,就說皇上之前曾差點兒……縣主之事,縣主再一直留在宮裡,便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引出不知道什麼樣的後果來。畢竟凡事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屆時少主再後悔,豈非也晚了?依奴才說,少主不如讓縣主以後都待在府裡吧,那樣於大家都好,少主與奴才也能安心了,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黃祿自從知道隆慶帝差點兒侮辱了施清如後,腦子裡便已有施清如不能留了的念頭了。

要他說,隆慶帝既想要她,哪怕當時是在隆慶帝被鄧庶人算計了,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等他清醒過來後,韓徵也該把人雙手奉上,不管隆慶帝收不收下,都該明確表這個態,不管什麼面子情感才是。

以他以往對韓徵的瞭解,他也理當會這麼做才是,不然沒有一顆冰冷無情的心,光靠黃祿的幫忙,他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坐上司禮監掌印和東廠提督的位子?

連黃祿御馬監掌印的位子,都是靠著他才坐上的好嗎?

卻不想,韓徵竟沒那麼做,反倒還與施清如正式拜了天地成了親,只怕連他最大的秘密,也和盤告訴了她,足見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又有多在乎那個女人!

黃祿的殺心因此越發的濃了,成大事者豈能兒女情長?

又豈能明晃晃有這樣一個人人稍加註意,就能知道的軟肋在?

那總有一日,會把他家少主拖累至死的!

只是施清如每日不是在都督府,便是在宮裡,要麼便是在兩點之間的路上,路上都是護衛眾多,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這才會拖到了今日,施清如出城送別丹陽公主,終於得了機會。

滿以為事情發生在城外,他又把韓徵提前支走了,便定能萬無一失了,卻不想,竟功虧一簣,還惹得韓徵勃然大怒。

黃祿便有些退縮了。

一來再要找機會怕是更難了,弄得自家人先內訌了更是糟糕;二來真惹急了韓徵,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又會不會不顧一切,一走了之?

他方才可親口說了,他對先太子一家都沒有感情,甚至還恨著他們的,等不得已要做出選擇時,他還真沒把握他會選那個女人,還是選復仇和大業。

那先主的冤屈可該怎麼辦,這本該屬於先主的萬里江山,豈不也不可能物歸原主了?先主對他恩重如山,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那樣的事情發生,也絕不能讓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與忍辱負重都白費了!

所以黃祿只能想出了這個折中的法子來,讓施清如待在都督府,再也不進宮了。

那隆慶帝沒有了再見她的機會,自然也就將人給忘到腦後;其他人想要透過算計她,來算計韓徵,也因為接觸不到人,輕易找不到機會,多少總能減少幾分風險了。

可惜韓徵卻依然不肯在他已經妥協了的基礎上,自己也做出讓步與妥協,沉聲道:“司藥局一直由縣主主理,離不得她,何況太后如今病著,雖暫時沒再傳縣主診治了,等病得嚴重了,焉知不會再傳她?各宮妃嬪也習慣了她去問診,時不時就要傳她,這忽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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