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射死了母體不算,還要讓侍衛把肚子給母體刨開,把裡面的小動物都取出來,烤了吃掉……越到後面,大肚子的動物越不好找,所有人也只能陪著他漫山遍野的找,能不曬黑嗎?也就乾爹天生膚白,怎麼都曬不黑,除此之外,連皇上自己都黑了不少,我還算好些的呢……”
施清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皇上專找懷了孕的動物下手?”
這是什麼扭曲的興趣愛好啊?就因為他自己生不出孩子來,便連懷孕的動物都見不得嗎?
他若只是個普通人,或是尋常的富家翁還罷了,他就算如此扭曲,至多也就只敢欺負欺負沒有反抗之力的小動物而已。
可他是一國之君,對整個大周所有的百姓,都有生殺予奪的權利啊,他再有這樣扭曲的愛好,豈不是……這次一屍兩命甚至數命的只是那些小動物,下次豈不是就有可能是身懷六甲的婦人了?!
小杜子見施清如一臉的難以置信,眼裡還分明有憤怒之火,如何猜不到她此刻的想法?
越發壓低了聲音道:“其實一開始也不是乾爹諫言皇上要去行獵的,是皇上自己說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想要打獵,乾爹才順口答應了。不想到了圍場一帶,悄悄兒駐紮下來後,皇上當日便嚷嚷著要去打獵,乾爹怕他一無所獲,就讓人去趕了些動物來,想著讓他過了新鮮勁兒也就罷了;誰知道皇上一直提不起興致,等見到有懷孕的母鹿後,才開始興奮起來,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也不知到底是他自己想出了以此來取樂,還是誰告訴他的?就算是畜生,好歹也是活生生的性命,也人人都知道,不能對有孕的動物下手,偏皇上……”
弄得不過幾日十來日,那片山頭所有有孕的動物,便幾乎已被隆慶帝自己,和那些為了討他歡心的侍衛給射殺殆盡了,便是小杜子見慣了東廠各類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殘忍刑罰的,都覺得不忍心,覺得實在太過了些!
施清如簡直已快要吐了,忙擺手不讓小杜子再說下去了,“別說了……只盼這樣的事惟此一次吧!”
不然就請老天爺早些收了隆慶帝吧,還修仙問道呢,就他這樣扭曲的心性,也妄想得道飛昇?
小杜子見施清如臉都白了,很是後悔告訴她這些,忙道:“姑娘放心,乾爹已說了同樣的事絕不會再有下次了,您千萬別再自己嚇自己,要是嚇壞了身體,乾爹一定會活剮了我的。”
施清如強笑道:“我沒事兒,就是一時間有些噁心罷了,但督主既說了不會有下一次,自然也就不會再有了,我心裡已經好受多了。”
所以督主前世分明就是天命所歸,那這一世自然也是一樣,就是日子若能再提前一些,就更好了!
施清如說完,催小杜子回去了,“你快回去服侍督主吧,別人肯定都沒你服侍得好,咱們要聊天兒,回頭什麼時候得了閒再聊也是一樣的。”
早知道她方才不問小杜子了,除了弄得自己心裡沉甸甸的以外,什麼都做不了,倒不如一無所知的好。
小杜子卻笑道:“乾爹特意讓我來與姑娘說話兒的,也是讓姑娘想問什麼,就只管問我的意思,他實在太忙,怕騰不出太多的時間來事無鉅細都告訴姑娘。且現下乾爹應該去鳳儀殿了,我回去了也是白閒著,倒不如就在這兒陪姑娘說話兒呢。”
施清如怔了一下,“督主去鳳儀殿了?知道是為的什麼事兒嗎?皇后這些日子傳了我好幾次,又是賞這又是賞那的,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因想著不能給督主添麻煩,所以一直與她拐彎抹角的,不曾給過她任何的可乘之機,誰知道督主倒一回來就去了鳳儀殿,不是擺明了自投羅網嗎?”
小杜子道:“正是因為知道皇后傳了姑娘好幾次,乾爹才去的鳳儀殿。乾爹的意思,把該說的都與皇后說清楚了,她以後自不會再來煩姑娘,不然姑娘如今忙司藥局的事兒都忙不過來,哪還耐煩應付她啊?”
施清如聽得韓徵都是為了她,心下一暖,道:“把話直接說清楚是對的,先說斷,才能理不亂嘛,就是皇后聽得進去督主的話嗎?我感覺她好像遇上了什麼很著急的事,立等著人替她解決似的,她又自詡曾提拔過督主,只怕輕易不會讓督主與她撇清干係,各走各路的。”
小杜子小聲道:“皇后的確遇上了很著急的事。之前鄧玉嬌一心想嫁平親王世子,平親王世子卻對她一直平平淡淡,倒是安親王世子,一直對她殷勤有加,她便以為,無論自己到了什麼地步,總還有安親王世子給她兜底。誰知道新近安親王世子卻忽然與定遠侯府的三小姐定了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