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了司藥局去。
她出了鳳儀殿倒是鬆了一口氣,鄧皇后卻是待她的背影一出了殿門,臉上的笑便已淡了許多。
馮婕妤與宋婕妤察言觀色,知道她這是不高興了,約莫猜得到一點原因,不敢多逗留,忙也起身行禮告退了。
鄧皇后這才徹底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臉立時陰得能滴出水來。
那麼可惡的一個小賤人,她明明早恨不能生吞活剝她了,如今卻要放下自己一國之母的身段,去向她示好,去俯就她,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就算再痛苦、再忍不了,鄧皇后卻還得忍。
鄧玉嬌已經被送回寧平侯府幾個月了,臨走前哭得半死,回去後也大病了一場,人瘦了一大圈,至今都鬱鬱寡歡,與之前的她相比,已是判若兩人。
鄧皇后既恨侄女當初不懂事,給她和寧平侯府都惹出了那麼大的麻煩來;卻又忍不住心痛她,到底在她身邊養了那麼多年,便是一隻貓兒狗兒,也早養出感情來了,何況還是與她血脈相連的一個大活人,感情自然就更深了,豈是隻因為她做錯了一件事,就能盡數磨滅掉的?
且深宮寂寞,沒了鄧玉嬌在身邊兒陪伴自己,替自己解悶兒,鄧皇后也覺得日子更難熬,更不好打發了,由此就更想再接了鄧玉嬌進宮來陪伴自己了。
可惜她知道不先徵得韓徵的同意,這事兒她辦不成。
接人進宮倒是容易,接進來以後呢?誰知道韓徵會不會還記恨上次的事,什麼時候就對嬌嬌下毒手?
讓她就待在家裡,反倒是變相的保護她!
所以鄧皇后一直在找機會向韓徵提此事,也一直在打發人去請韓徵到鳳儀殿來,可惜一直都沒能如願。
鄧皇后為此已經很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