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但江院判,田副院判幾個也都已去了仁壽殿會診,但據說並不樂觀,且兒子還聽說,福寧長公主也病了。真是活該,還想算計乾爹,拿捏乾爹呢,這不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要往裡闖嗎?”
施清如與韓徵成親次日,小杜子便直接改口叫她‘乾孃’了,只哪怕他已經改口幾日了,施清如依然有些不習慣,可又說不轉他,也只好由他去了。
聽小杜子說完,她心裡立時又鬆快了幾分,笑著低聲道:“又是請潭拓寺的高僧,又是請大相國寺的,就不怕兩家高僧來了,都不肯盡心盡力,因為擔心回頭不知道功勞該算是哪家的呢?”
小杜子壞笑道:“這大概就叫‘病急亂投醫’?要我說,她們還不如去廢棄了的東宮好生上幾炷香,磕幾個頭,好生懺悔一番,指不定比什麼高僧來了都管用。”
當年廢太子一家都伏誅後,東宮便空了下來,都知道屋子一旦不住人,便會荒廢得很快,便是皇宮裡的宮殿也不能例外。
加之隆慶帝一直膝下空虛,太子之位便也空了這麼多年,越發沒有修繕東宮的必要,於是偌大一片東宮,遠遠瞧著倒還是紅牆黃瓦的,與其他宮室沒什麼兩樣,離得稍稍近些,便立時能感覺到冷清蕭索。
早已是整個皇宮裡唯一比冷宮還要蕭條的地方,宮裡所有人都是能不靠近,便絕不會靠近半步的。
小杜子說完,頓了頓,又道:“真是難為乾爹怎麼想來,聽說一開始沈留柳哥都想的是,裝早年死在太后手裡那些妃嬪算了。可乾爹卻說,裝妃嬪不頂用,她是妻,那些妃嬪是妾,本來在她看來,就都是奴婢,死了也就死了,她才不會心虛害怕。倒不如直接裝個厲害的,這才想到了裝廢太子一家,嘿,沒想到效果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