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提出送您回府了,您又何必主動先提呢,且再等一陣子吧。”
不管太后心裡怎麼想的,廣陽郡主的婚期都越來越近了,她總不能不放人回去準備嫁妝吧?
就算自有內務府和宗人府操心,廣陽郡主又是郡主,夫家不能以要求尋常兒媳的標準來要求她,象徵性的針線還是該做一點的,想來過陣子太后就會主動放人了。
那自然要比廣陽郡主先開口好得多,她遠嫁後,太后若肯照看衛親王妃一二,豈不比誰照看都要來得強?
廣陽郡主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施清如的意思了,臉上飛起兩朵紅霞來,小聲道:“多謝縣主提醒,我其實也是這樣想的,就是心裡難免著急,這才會忍不住問縣主的,現在心裡便有底多了。”
頓了頓,又道:“等我回了家後,一定要好生置上一席,請了縣主去我家好生鬆散一日,以答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種種照顧,我母妃見了你,也一定會很喜歡的。”
施清如笑道:“郡主如此溫柔可親,想必王妃也一定是個溫柔可親之人。”
提到母親,廣陽郡主眼角眉梢都更柔和了,笑道:“我母妃的確溫柔可親,是這世上最好的母親。對了縣主,皇祖母這幾日病著,應當不合適再禮佛吧?要是她老人家仍如常禮佛,會不會,就得多幾日鳳體才能大安呢?”
施清如道:“今日太后娘娘應當不會禮佛了,便她老人家想理,段嬤嬤也不會答應。我下午下值前,還要再去一次仁壽殿的,屆時再當面提醒太后娘娘一下,想來幾日不禮佛,佛祖定不會怪罪的。”
自她給太后治腿疾以來,太后禮佛的時間便都定在了下午,每日的時間也比較固定,申時到酉時,說來只一個時辰,可對一個年老且生了病的老人來說,也足夠勞累了,也不怪廣陽郡主擔心。
廣陽郡主蹙著的眉心這才舒展開了,笑道:“不怪皇祖母喜歡縣主,縣主不但醫術好,還這般的認真負責,誰又能不喜歡呢?”
“郡主謬讚了,那不過是我的本分罷了。”
當下施清如又略坐了一會兒,也就辭別廣陽郡主,回了司藥局去。
到下午申時之前,她又去了一次仁壽殿。
果然段嬤嬤沒同意太后今日還要去小佛堂禮佛,太后正不高興,瞧得她過來,立刻道:“清如,哀家吃了兩次你的藥後,感覺已經好多了,你告訴你段嬤嬤,哀家只是去禮佛可有問題?——你到底幾時變得這般囉嗦的,哀家做什麼你都要管,實在令哀家生氣!”
施清如只得笑道:“太后娘娘,您這幾日的確不適宜去禮佛,佛堂裡的香會嗆得您咳嗽加重的,還是過幾日鳳體大安了,再繼續禮佛吧?您老人家平日裡那般心虔,佛祖肯定不會因您病了,缺了幾日,就怪您的。您也別怪段嬤嬤,她都是關心您。”
“可是……”太后還待再說。
施清如已肅色道:“我是您的大夫,在大夫面前,人人平等,人人都得聽大夫的,這話也是您素日親口說過的,難道已經忘了嗎?”
太后想到自己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這才悻悻的沒有再堅持,只道:“行吧,那哀家這幾日就不禮佛了,等過幾日身體大安了,再繼續也不遲。”
段嬤嬤在一旁笑起來,“這就對了嘛,再說只要心中有佛,在哪裡禮佛,以何種方式禮佛其實又不一樣呢?”
施清如也湊趣說了幾句話,見太后已高興起來,這才行禮告退了。
之後幾日,施清如又少不得日日都去仁壽殿了。
好在是太后雖因上了年紀,身體恢復起來較常人慢,到底仍在慢慢恢復,想來再有個三四日,也就有望痊癒了。
這日施清如剛出了仁壽殿,廣陽郡主的侍女之一,好像是叫映紅的,便急匆匆找到了她,“縣主,我們郡主在前邊兒的小花園裡不慎崴了腳,當場就腫了起來,本來我們要立時扶了郡主回來的,可有經過的老嬤嬤說,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最好先不要移動,直接請太醫過去瞧的好。所以奴婢只能來這裡等著縣主了,不知縣主現下可方便?”
頓了頓,越發著急了,“我們郡主翻了年就要出閣了,要是真傷了筋骨,都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奴婢可真擔心會不會耽誤了大喜的日子。”
施清如見映紅急得臉都白了,從醫術的角度,腳既然崴得能當場腫起來,的確不宜移動,也就不疑有它,安撫她道:“你先別急,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萬一只是虛驚一場呢?你還是先帶了我去見郡主吧。”
映紅忙應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