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就燒得更旺了,單手製著施清如的雙手,粗喘著道:“只要你把朕伺候得好了,朕回頭就封你做貴妃,反之,你若再不識抬舉,就別怪朕不憐香惜玉,事後你什麼都休想得到,朕還要治你的罪了!”
施清如早已是淚流滿面,簡直快瘋了,“皇上,臣是韓督主的妻子,皇上是明君,豈能做這樣強佔臣妻之事?尤其韓督主還對您忠心耿耿,您千萬不能中了奸人的毒計,最後弄得親者痛,仇者快啊!”
隆慶帝早已是箭在弦上,滿心只想著要發洩要快活,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
他以為自己那對兒新得的姐妹花已夠水靈鮮活了,沒想到身下這小丫頭還更甚,什麼韓徵的妻子,他一個閹人,要什麼妻子?何況他不是對他忠心耿耿呢,那怎麼不把這般新鮮水嫩的肉體獻給他享受,反而要自己留著呢!
隆慶帝喘息著笑道:“你跟了韓徵有什麼好,他一個太監,能讓你體會到真正魚水之歡的無上快活嗎?當然還是跟了朕好,只要你乖乖的,把朕服侍得好了,君無戲言,朕一定封你做貴妃,怎麼樣?”
一面說,一面又動手撕扯起施清如的衣裳來。
施清如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心知這會兒隆慶帝已然色慾燻心,什麼都聽不進去了,索性也不再多說了,只是拼命的掙扎,又恨自己怎麼就不戴個簪子什麼的,不然還可以立時拔下來扎隆慶帝的穴位。
混亂之間,好似又聽見一旁的鄧皇后在怪笑,身上的衣裳也被又撕下了一片,就越發絕望得恨不能立時死過去了……
鄧皇后在床上看得滿地的混亂,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覺這輩子都沒有這一刻這般解氣和痛快過。
她終於還是親眼見到了小賤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一幕,終於還是為自己報了仇了!
她倒要看看,等韓徵知道小賤人成了皇上的人後,還能不能再那般寶貝她下去,要麼他就嚥下這口氣,從此只能看著賤人承歡皇上身下,二人做一對兒苦命鴛鴦;
要麼他就與皇上爭到底搶到底,看最後皇上會不會奪了他的權、要了他的命。
無論是前一種結果,還是後一種結果,她都喜聞樂見,哪怕立時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鄧皇后自八月開始“養病”以來,這幾個月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她壓根兒不敢回頭去想。
那種從雲端跌落到泥地的巨大落差,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孤寂與絕望,還有無邊無際的心痛與恨意,簡直日日都在凌遲著她的人、她的心,讓她度日如年,很快便覺著自己要瘋了。
可她還連個能說話兒能排遣的人都沒有,無論多少次想要遞話兒給韓徵求饒,希望他能來看一看她,亦是徒勞,別說見到韓徵的人了,她連話兒都遞不出一句去!
她因此更恨韓徵,卻也更懷念他曾經的溫柔體貼了,明明曾經就那麼好啊,他怎麼可能對她一絲一毫的真心都沒有?
說來說去,都是施清如那個賤人迷了他的心竅,都是那個賤人搶走了他,——漸漸鄧皇后的所有恨意,都是衝著施清如而去了。
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詛咒著施清如,若不是靠著對她的無邊恨意的支撐,她明明就沒病,也漸漸拖出了病來,且病勢還一日重過一日的身體早就虛弱得撐不下去了!
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終於拼命遞了話兒出去給自己的孃家人,讓他們好歹設法去求一求韓徵,看能不能解救她,再不濟了,也進宮看一看她,陪她說說話兒也是好的啊。
得到的結果卻是‘非常時期,大家還是先各顧各的好’,大抵是覺著她好歹皇后的名位還在,那便無論如何失勢如何委屈,也糟糕不到哪裡去?
可他們哪裡知道她的痛苦,她的絕望啊,既然他們都不管她的死活,不心痛她,那也別怪她狠心,不管他們的死活了!
鄧皇后自此便存了與韓徵和施清如魚死網破的心,反正她已經死到臨頭,還無牽無掛了,索性要不好過,大家都不好過吧,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
卻是不想,機會新近終於還是來了。
鄧皇后雖幽居鳳儀殿,還是聽說了隆慶帝添了兩個新寵,且對她們寵愛有加之事。
她好歹也跟了隆慶帝十年,對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只怕這是眼看著生子無望,修仙問道也無望,索性自暴自棄,不肯再清心寡慾,要恣意享樂了。
那面對都送到眼皮子底下了的鮮嫩肥肉,他怎麼可能不吃?
鄧皇后雖恨毒了施清如,也得承認賤人是真生得好,不然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