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1 / 4)

所以平親王妃與宇文皓的喪事才會那般的盛大,平親王不但以最高的規則來安葬髮妻和嫡長子,不惜人力財力,還親自拖著“傷心過度”而不支的病體為他們的喪事忙進忙出,誰見了不讚一聲‘好丈夫’、‘好父親’?

施清如聽小杜子說完了這一切,卻只覺得齒冷,覺得可怖。

站在她和督主的立場,宇文皓固然可惡該死,平親王妃也未必無辜,可平親王卻是他們的親爹、結髮丈夫,竟為了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其他兒女,便直接要了他們母子的命,真是比老虎還要毒,比惡鬼還要狠啊!

當真在皇家血緣親情就這般的淡薄,這般的不堪一擊不成?

平親王哪怕是眼睜睜看著宇文皓和平親王妃死,眼睜睜看著他們掙扎,卻只是不施以援手,而不是反而要推他們一把,踩他們一腳,讓他們死得更快,也尚算人性未泯啊,當真是比畜生都不如了!

小杜子見施清如臉色難看至極,忙關切道:“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

一旁採桑倒是約莫猜到了她為何臉色難看,忙到桌前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小姐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這種事在尋常人家的確不多見,可在皇家宗室裡,卻早就屢見不鮮了……我以前還是小宮女,沒到仁壽殿服侍之前,曾在酒醋局當過大半年的差,裡面好多公公嬤嬤都是已在宮裡服侍了幾十年的,什麼事兒都知道,也時常講古。我那時候便已聽多了這樣的事,不覺得有什麼了,等將來小姐聽慣了,定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了。”

施清如接過熱茶接連喝了幾口,才覺得渾身冷得沒那麼厲害了,嘆道:“就算再屢見不鮮,聽的人也很難不心底發顫吧?那可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下那樣的狠手,可真是……宇文皓也定是想著無論如何,自己的親爹還是信得過的,才敢把自己的後背露給平親王吧,誰知道連自己的親爹都信不過呢?他雖可恨,到了這一步,我倒有些同情他了。”

她以前以為施延昌已經夠狠,夠不配做一個父親了,如今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竟還有比施延昌更狠的所謂父親。

好歹施延昌只是曾對她動過殺機,卻終究沒對她下毒手;對施寶如下手,也是因為發現施寶如不是他親生的,他怒極之下才會失了手。

平親王這卻是有預謀有計劃的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毒手,甚至都不是韓徵先找到了他,只是宇文皓告知了他自己做了什麼,他便連試圖保護一下自己的兒子都不曾;指不定還連掙扎都不曾有過,便直接去找了韓徵,出賣了自己的兒子,就為了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其他兒女,保全他們所有人的富貴榮華。

他還是個親王呢,就算韓徵再勢大,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還是能勉力與之一斗的,卻先殺髮妻,再殺親兒,——這樣一個不配為夫、為父,甚至連人都已經不配為了的東西,她一定會等著看他有什麼下場的!

小杜子也很不齒平親王的所作所為,雖然他才替他乾爹解決了大麻煩,道:“乾爹當時也沒想到平親王求見,是為了這個,還當他是為兒子求情告饒來的,不想卻恰恰相反,他是出賣宇文皓來的。乾爹正為怎麼找回那日被宇文皓算計的場子而煩惱,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難道拒之門外不成?自是順水推舟,由得他去了,卻也跟姑娘一樣,免不得心寒心顫就是了。”

韓徵是絕不敢再留著宇文皓性命的,還得速戰速決,但要怎麼除去他,急忙之間卻是頗有些犯愁。

尤其在宇文皓閉門不出的情況下,他的人就更無從下手了,總不能直接闖進平親王府殺人滅口去吧?

想來想去,只能從平親王府內部下手,借刀殺人了,橫豎宇文皓雖是世子,卻既不得平親王喜愛,也與其他兄弟都不親近,平親王府的內宅還因平親王妃自來體弱多病,都由兩個有兒子的側妃分管著,能借的刀實在不少。

卻不想沒等到他借刀,最鋒利那一把先已自己送上了門來。

韓徵本就正為與南梁開戰在即的事忙不過來,自不會白白放過,甚至十分的樂見其成。

宇文皓不是總愛挑別人最在乎的人下手,不是專愛戳人軟肋,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嗎,自他在宮裡的釘子都被拔出來以後,韓徵已證實那次施清如誤闖太后小佛堂的事,幕後主謀也是宇文皓了,對他就更不會客氣了。

那如今也讓他嚐嚐被自己的至親出賣的滋味兒,想來他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至於對平親王出賣親生兒子之舉,韓徵也只有不屑,並沒有小杜子所謂的‘心寒心顫’之類。

這些事他早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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