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女人打量了一下蘇禾:只見他穿的普普通通,頭髮細軟,臉頰有點肉肉的,一身上下只有那雙眉眼硬一點。不過一個學生吧,看著挺俊的,可是真不討人喜歡。她徑直坐進車子,對前面說道:“司機,開車!”
“不準開!”蘇禾不滿的卡著車門。
“我說小夥子,你就再等等唄。”司機是個中年男子,也很無奈的把著方向盤。
“憑什麼!”蘇禾眯起眼睛,“我先到的。”
“看吶,一個年輕人跟傷員搶座呢……”
“現在的年輕人啊……”
“虧長得很挺正派的,怎麼人品……。”
身邊越來越多的議論聽得蘇禾青筋直跳,正想要做什麼,懷裡傳出了嗚嗚的聲音。
“閉嘴!”蘇禾衝著議論紛紛的人群低喊了一聲,以跟剛才的形象很不協調的溫柔姿勢,抱著懷裡的小包裹哄起來。剛才怕凍著小東西,他乾脆把他放進自己的大衣裡抱著,現在不得不抱出來,一時間連怎麼橫抱還是豎著抱都忘了,手忙腳亂的。
“師傅快走啊!”見蘇禾不把著門了,女人又招呼司機。司機不贊同的搖搖頭,還是一踩油門開走了。
“等等!”蘇禾來不及追,生生的看著車子開遠,“。。。哼!”
為了小東西,罵人都不行了。蘇禾其實是個好學生,育兒書裡寫的,他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做到了。
路人看見著這一幕,好奇中多了幾份關心。一個靠近的大媽對蘇禾說:“先進去吧,孩子不能受風。”
蘇禾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無奈就往回走。
“走吧。”身後熟悉的聲音。
蘇禾轉過身,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每次還是會被震撼到。
師蘭去世以後,安右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去修了髮型,染回了黑色,以前的衣服也不穿了。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安右早的時候不去弄,又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安右,黑頭髮的安右,精緻的像是個玩偶,而且,真的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加上之前的事情,現在蘇禾每次看他都覺得愣愣的,也真正的意識到了,現在安右已經不是他了。安右身後停著一輛出租,應該是開著暖氣,窗戶都有點溼乎乎的。
“哦。”蘇禾伸手去拎小東西的東西,卻看見那已經在安右的手上了。
蘇禾坐到後座上,安右坐在副駕駛座。就像他們的位置,他們之間的關係,明顯的疏遠了很多。雖然他們從來都沒有親近過,性格更是一點都不和,但是至少吧……。至少蘇禾是這樣認為的,他們之間至少應該有點默契,像現在,連爭吵都沒有了,蘇禾真的覺得自己只剩一個人了,很。。。。。。寂寞,也很悲哀。
現在安右對他完全是客人式的,禮貌,距離,有什麼來什麼。若不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安排著他的補習,蘇禾的快要懷疑他是不是又被穿了一回了……。。這種感覺很不好,蘇禾現在有種明顯的寄人籬下的感覺,明明自己才是主人………
車子裡的氣氛是在太尷尬了,司機先生呵呵了兩聲:“這是誰的孩子啊?這才出生呢吧?”
他是看著安右問的,可是安右冷著的一張臉,簡直比他沒摘下的兩個耳釘還閃。
“我兒子。”安右和蘇禾異口同聲的說道。
蘇禾吃驚的看向安右,將近半個月他對小東西不聞不問,現在就是他兒子了?
“呵呵……。”沒想到會這樣,司機僵硬的偷看了他們兩眼,心裡比較著。比起抱著孩子的那個一身的名牌,還是戴著耳釘的小夥顯得更有檔次。不過抱小孩的那個小夥長的也精神,但是怎麼也比不過旁邊那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土豪跟貴公子?好狗血,好激動……。誰說大叔就沒有浪漫YY的?
“孩子媽媽呢?”司機打著呵呵問出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死了。”安右冷冷的聲音結束了這個談話。
蘇禾抱著小東西進了嬰兒房,鬆開了他的包裹,放在嬰兒床上。安右一直坐在客廳,也不管他做什麼。
但是有些事情,他覺得還是要跟安右說說。
“安右,你說小東西是不是該請個保姆?”小東西軟趴趴的,蘇禾有時候真怕不小心把他腿給弄折了。
安右總算是回了一句:“保姆早上七點上班,晚上七點下班。”
“那夜裡怎麼辦?”蘇禾愣了一下,反射的問道。
“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