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遙深諳這一點,所以她都是盡力在做一個好人,對於一些細微末節的小事,她也往往不會計較,總是以一種寬宏的態度對人。這就是她能夠保持一個好人緣的訣竅。
當然,當別人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會毫不心慈手軟地回擊。
這次傅司銘的未婚妻,雖然想要毀掉她在傅司銘面前的形象毀掉她的名節,但畢竟只是打算在傅司銘面前做這些事,而沒有傅司銘鬧得那麼狠讓她在公眾面前顏面無存。況且。她最終也沒有得逞對李素遙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另外,這位小未婚妻實際上是受到了那位法力高深的狐妖的引誘才做下這麼糊塗的事情。傅司銘這麼懲罰她過於殘忍了一點。
更何況,那位小未婚妻家境不錯,是A市一個大家族出來的千金。傅司銘這麼激烈的報復,她的家族必定能夠查得出什麼東西。到時候,傅司銘的家底雄厚,他們報復不了他搞不好會把賬算在她頭上。
僅僅轉瞬的時間裡,李素遙的念頭已經轉了好幾轉。
傅司銘頓了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曾經是演戲而現在終於放棄了裝傻的套路,還是因為隔著電話他看不到李素遙的臉所以不那麼緊張了智商上升了幾分,他一下子就猜中了李素遙的想法。
“我知道,她這麼做可能是受了什麼人的教唆。她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她的性子我瞭解。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無法原諒她。
至於其他的,你放心,我做好了處理,她不會想到要來找你麻煩的。”傅司銘說,他怕李素遙不信,於是又詳細解釋了一遍,“那個女人有個同樣是望族出身的愛慕者。可是那名愛慕者的家族不如她們家。
所以他的表白一直不被那個女人接受。
那女人每次都是用她有未婚夫,而他的家族地位配不上她這樣的理由。
男人就這樣年復一年地被打擊,卻又更加執著地愛著那個女人。”
“你利用他做了什麼……不,既然他愛她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吧?”李素遙皺眉說,她心底隱隱有了個猜測,但又覺得不對。
“曾經有一位科學家表示,戀愛時的狀態,就和身體在發40度高燒一樣。也就是一種根本無法做到冷靜判斷的狀態。”傅司銘在電話的那頭低聲笑了笑,“這一點,我可是感同身受。”
李素遙默了默,外面的風很大即使關著窗她還是能夠聽到呼嘯的聲音。如果說,之前她只是覺得傅司銘的語氣讓她感到了些許寒意的話,那麼這次她真的覺得有些不寒而慄了。
傅司銘這麼一說,李素遙差不多就知道了他做了什麼。
這個風格和手法她太熟悉,借刀殺人,催眠,暗示,玩弄人心人慾,李素遙敢肯定,他一定沒有親手去做這件事,但是他親手促成了這件事。
他想了什麼方法將自己完完全全地排除在了嫌疑之外。
“你是不是想了什麼辦法催眠了那位愛慕者身邊的人。讓他對那位愛慕者進行心理暗示。然後讓那位愛慕者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冒出了,給那位女孩子下藥的想法。”李素遙的聲音平靜,可手心已經是汗津津的了,“就因為被下了藥,所以那張照片上她的神情才這麼……自然。就好像,她天生如此,而不是找到了強迫。”
那位愛慕者對著那位未婚妻本身就有一種自卑心理。而如果有人有意無意地挑撥放大他的這種自卑心理,再常常在其不注意的時候將藥和那個女孩子的名字聯絡在一起的話,他很容易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
得不到就毀掉。愛到極致心生魔,既然你太高,那麼上不去的我就把你拉到地獄裡去陪我。
經歷過這樣子的事情,那位未婚妻就再也說不出什麼配不配的上的話。她自己的名聲已經臭了,而傅司銘的家族一定看不上她了,不會再逼傅司銘娶她,至於她自己的家族,她出了這種事情,縱使傅司銘家遙退婚,他們也無話可說。
原本是錯在傅司銘,現在理虧的倒是對方了。真是一步好棋!
李素遙不得不佩服傅司銘。
可有一點她想不通,“你說,她是自己找人來的,這是什麼意思?”
“啊,那很簡單啊。本來吧,那名愛慕者最後還是堅守了一下道德的,只打算自己上。你看,我的計謀也不是那麼成功不是?”傅司銘的語氣輕快起來,彷彿是在講一個愉悅的笑話,惹得李素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本來想要的是讓那個男人找人把她給輪了的。”
那一瞬,李素遙覺得傅司銘果真是精分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