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咱們把魚紅燒了吧。”
“我今天只買到排骨,沒有大肉塊,咱們燉個大豐收算了。”
紅燒草魚、燉大豐收、麻婆豆腐,一大海碗骨頭湯,做好了端上桌。
許衛東搓搓手就要上手捏,被陳學功呵住,“先去洗手。”
許衛東悻悻道,“就你瞎乾淨,我們出任務的時候,哪管手上髒不髒,抓到饅頭就往嘴裡塞,那白麵饅頭,五個手指頭印明顯!”
陳學功沒好氣提醒,“你現在沒出任務。”
懶得去衛生間,許衛東直接衝廚房舀水衝了衝手,見秀春往蒸屜裡放糖餅,大驚小怪,“有糖餅!這個好吃,我多少年都沒嘗過了!”
秀春遞給他毛巾,笑道,“奶奶做的,帶了好些回來,今天可勁吃,管飽!”
許衛東咧嘴笑,驀地想到他之前捅的簍子,問秀春道,“嫂子,那個…就是那誰的事,你有沒有跟你領導透底啊。”
秀春點頭道,“放心吧,我說了。”
想了想,秀春又道,“下回不能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幫人家了,白被人當槍使喚,你幫的女同志那是…”
秀春還想說,許衛東已經苦哈哈的溜了出去,無奈搖頭,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旦旦下午睡了覺,晚上精神好的很,不願自己待著,揮著小胳膊,非要往桌子上撲騰,秀春給他泡了小半碗米糊糊,抱旦旦在懷裡一勺一勺喂。
陳學功三兩口扒了飯,接過旦旦,“春兒,你快吃飯,我來喂。”
旦旦眼見大了能吃輔食,秀春自己一個折騰到飯菜涼了喂不完碗裡的飯,小兩口合作餵飯那是常有的事,眼下聽陳學功這麼說,秀春想也不想就把旦旦塞給了他,自己也趕緊吃飯。
許衛東看在眼裡,不由感慨,“苗苗哥,你以前可是手腳不伸,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陳學功餵飯的手沒停,看旦旦大口大口吃得滿足,忍不住笑,“你說的那是殘廢,等你以後結婚有了孩,我就是你以後的樣兒。”
許衛東咧咧嘴,“不可能啦,我一個大老粗,哪會幹這種活。”
“大老粗?”許淑華道,“你在部隊,誰給你洗衣裳?衣裳破了誰給你縫補的?”
許衛東撓頭笑,“當然是我自己洗我自己補衣裳了。”
許淑華哦了一聲,“會補衣裳的大老粗?”
秀春聽得直樂,忍不住想象許衛東這個大塊頭自己穿針補衣裳的畫面,不忍直視。
熱熱鬧鬧吃完飯,許衛東賴著不願走,要在這睡,說明早再趕回部隊也不晚。陳學功把家裡空餘的床給他鋪在客廳,秀春把他們結婚做的棉床被褥搬出來,讓陳學功給他鋪上。
陳學功不滿,“春兒,給他用新的被子幹嘛,把爺爺奶奶蓋的那床被子拿出來,扔給他蓋算了。”
秀春瞪眼,許衛東又不常來住,哪有給他舊被子蓋的道理。
陳學功話雖如此,但還是給鋪了上。
許衛東哇哇指控,“還是不是親兄弟了啊,小嫂子是親嫂子,你是冒充的兄弟!”
“閉嘴。”陳學功斥他,鋪好了床,陳學功拉秀春坐床沿,指指對面的椅子,對許衛東道,“衛東,你坐下,我跟你嫂子有話給你說。”
許衛東大咧咧坐下,“有什麼話要說啊。”
說著,他臉色一變,“不是還要老話重提吧,別啊,事都過去這麼久了,誰也沒來找我麻煩啊…”
陳學功問他,“既然你撮合了一樁婚姻,現在姓顧的人已經從鄉下調回來了,你口中的秀英她請你喝喜酒了沒有?”
經陳學功這麼一提醒,許衛東才恍然,“還沒有!不行不行,明天我經過一鋼時候,我得去問問她,咋這麼摳門,好歹我也算是他們大恩人了!”
陳學功嗤笑,“恩人?我看是傻帽,你嫂子跟姓顧的是同事,你怎麼不問問她姓顧的婚期?”
許衛東猛拍額頭,“嫂子你去隨禮了?”
秀春道,“顧偉民他結婚我是隨了禮,不過不是最近隨的,我兩年前就已經隨了,顧偉民他媳婦現在都快生娃了。”
許衛東呆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之後,蹭得下一站了起來,怒火沖天道,“媽的,被耍了,我去找她算賬!敢拿老子當槍使,也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命!”
陳學功無語,“你坐下,大晚上的去找誰拼命?”
許衛東氣得坐不住,隨即又不解道,“她跟姓顧的到底什麼關係?姓顧的都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