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他壓著一個女人在親吻,腦子迷迷糊糊的不轉圈,也不知道是誰,雖然他一再的告誡自己,停下停下,他一沒結婚,二沒物件,幹這種事思想作風已經出了嚴重的問題,得拉去批鬥,拉去勞教,甚至還會連累父母,讓所有親人臉上丟光。
但還是停不下來,實在是身下的女人舌頭太軟,溼溼滑滑,臉蛋也光滑細膩,還想親她臉蛋…
手上也沒閒著,不停的撫摸她。
身下的女人像是睡著了,被他的親吻擾的似醒非醒,哼哼唧唧,意識到自己是在偷親吻她,陳學功更激動了,身體裡走竄著一股邪火,亟待尋找一個突破口,他知道,身下的女人就是他的突破口。
陳學功到處作亂的手停在了女人的下身,伸入褲子裡摸索,卻摸到了硬硬的膠底,陳學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是月事帶,身下的女人是初潮了。
等等…他為什麼會肯定她是初潮?
陳學功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時,身下的人被折騰醒了,揉了揉眼睛,瞪眼看他,“苗苗哥,你這是在幹啥,有傷風化!”
小春兒?!
陳學功被嚇到,頓時清醒了,睜眼看看,是在他房間,黑漆漆的,極安靜,顯得他的呼吸格外粗重。
陳學功猛地坐了起來,意識到什麼不對,伸手摸摸褲子,懊惱的想罵髒話,他是鬼迷心竅了還是怎麼了?他拿小春兒當妹子待,竟會生出這麼齷蹉的心思!
小春兒才多大,翻過今年才到十三,他都多大的人了?馬上二十一了!像他這個年齡如果不是念書,早就有了孩,猥瑣,太猥瑣!
黑暗中,陳學功思來想去,把原因歸結於今天下午幹太多越矩的事,不該帶小春兒去看電影,不該喂她東西,不該盯著她看,手指頭伸給她吃最不該!
自我檢討完畢,陳學功得出個結果,他是不是該處個物件準備結婚了。
身心健康的男人如果單身久了,也會出大問題。
時間飛快,一天比一天冷了,秀春把她和錢寡婦禦寒的衣裳提前拿出來爆曬,還有家裡的棉花被,曬乾了之後用棒槌敲鬆軟了,一變天,秀春立馬換上暖和的衣裳,鋪的蓋的全加厚。
何鐵林一年的勞教還沒完,仍舊跟秀春她們生活在一塊,何鐵林的棉床被物是秀春之前送他,還是八九成新,可身上穿的棉襖就太破了,好些地方都破了洞,棉花也沒了,等於是兩層布掛在身上,壓根不能禦寒。
現在是初冬還好些,等到了寒冬臘月,那才叫受罪。
思及此,秀春給何鐵林丈量了尺寸,準備用從易真那兒換來的棉花和布料,除卻給大舅媽準備的,剩下的就給何鐵林做件棉襖。
抽空,秀春去了趟市裡,找到上次的裁縫店,不過令秀春感到意外的是,裁縫店門口竟然掛了個即將停業的牌子。
老師傅的手藝沒話說,來找他做衣裳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又不是經營不下去,幹啥要停了這地方?
秀春注意到店裡只有老師傅一個,學徒工也沒在,老師傅一個人在那撐竿子晾熨好的衣裳,大約是年紀到了,幹雜活有點困難。
“師傅,我來幫你撐。”秀春從老師傅手裡拿過撐杆,麻利的把衣裳都撐上去。
老師傅樂呵呵道了謝,對秀春道,“哎呀,小丫頭,你看到門口我掛的牌子了嗎,這活以後我都不做啦,等已經下完訂單的老顧客把衣裳取走,我就關門啦,小丫頭你還是去尋別家做吧。”
秀春失望的啊了一聲,“別家也沒師傅你的手藝啊。”
秀春沒吹噓,澤陽市有幾家裁縫店,只有老師傅開的這家顧客最多,做出來的衣裳精緻,針腳細密,顧客的眼睛是雪亮的。
秀春這番話聽在老師傅耳朵裡很舒坦,笑眯眯道,“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我要走啦,去上海我兒子那裡,自打我老伴去世之後,澤陽就剩我一人啦,我兒子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這裡,要不是捨不得這間老店,我早就去上海啦。”
“我兒子說了,我要是想幹,在上海一樣能幹老本行,走了走了,以後只怕都不回來啦。”
秀春猛然想起了易真跟她說過的話,忙打聽道,“師傅,你要是走了,這間房怎麼辦?是給公家嗎?”
老師傅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悅的哼了一聲,“這是我私人的房子,當年解放華中的時候,可是大元帥同意,誰也弄不走我的房!我就是擱著,也不會無償交出去。”
秀春才不管什麼大元帥不大元帥,就知道這間房是老師傅私有物,而且老師傅還要去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