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飯飽的坐在一顆桃樹下休息。好在這裡遍地綠草似茵,就如軟軟的墊子一般,李翎乾脆躺下,看著頭頂的明月發呆,決定實在不行,到時候只好用定位裝置進行作弊了。他就不信,這個陣法連無線電磁波也能夠干擾遮蔽。
忽然,李翎聽得遠處有人在吹簫,簫聲縈繞耳際,,花香草氣在黑夜中更加濃冽。
李翎突然大喜,知道這是黃藥師和周伯通正在鬥法,這簫聲豈不是一個現成的定位裝置。再說,就算找不到黃老邪,找到老頑童也不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不定能夠從周伯通手中學些武功,到時候李翎就有辦法走出桃花陣了。
想到這裡,李翎跟著簫聲曲曲折折的走去,有時路徑已斷,但簫聲仍是在前。他思及書中郭靖的辦法,直接不理道路是否通行,只是跟隨簫聲,遇著無路可走時,就爬樹而行,果然越走簫聲越是明徹。
他愈走愈快,一轉彎,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白色花叢,重重疊疊,月光下宛似一座白花堆成的小湖,白花之中有一塊東西高高隆起。這時那簫聲忽高忽低,忽前忽後。他聽著聲音奔向東時,簫聲忽焉在西,循聲往北時,簫聲倏爾在南發出,似乎有十多人伏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吹簫戲弄他一般。
他奔得幾轉,頭也昏了,頓時明白了黃藥師的用意,知道自己的行為被發現,黃藥師居然舍掉周伯通,改為戲弄起自己來了。於是不再理會簫聲,奔向那隆起的高處,原來是座石墳,墳前墓碑上刻著“桃花島女主馮氏埋香之冢”十一個大字。
李翎一怔,沒有想到自己也跑到這裡來了。當下在墳前跪倒,恭恭敬敬的拜了四拜。怎麼說,這也是蓉兒的孃親,搞不好還是丈母孃,拜一拜是應該的,好可以在黃藥師面前加加分。
當他跪拜之時,簫聲忽停,四下闃無聲息,待他一站起身,簫聲又在前面響起。李翎當下心中暗笑,知道黃藥師開始放水,不在戲弄自己,於是又進了樹叢之中,繼續跟著簫聲前行。
再行一會,簫聲調子鬥變,似淺笑,似低訴,柔靡萬端。有著第天命契約輪章 守護,這等專克心神的音攻之術對自己完全無效,於是嘿嘿一笑,就當聽曲兒了,繼續向前奔去。只聽得簫聲漸漸急促,似是催人起舞。
驀然,黑暗之中,忽見前面兩丈遠處一對眼睛碧瑩瑩的閃閃發光,很快又消逝。他吃了一驚,有些驚疑不定。正自沉吟,忽聽得前面發出一陣急促喘氣之聲,聽聲音卻是人的呼吸。他恍然而悟:“這是老頑童!閃閃發光的正是他的眼睛,他雙眼一閉,我自然瞧不見他了,其實此人並未走開。這應該就是類似於虛室生電,道家玄功修行到高深境界的體現,果然神異。”
這時那洞簫聲情致飄忽,纏綿宛轉,便似一個女子一會兒嘆息,一會兒呻吟,一會兒又軟語溫存、柔聲叫喚。有著第天命契約輪章 庇護,李翎聽到簫聲時感應甚淡,簫中曲調雖比適才更加勾魂引魄,他聽了也不以為意,但對面的老頑童卻是氣喘愈急,聽他呼吸聲直是痛苦難當,正拚了全力來抵禦簫聲的誘惑。
也是,老頑童可不是老處男。想當年,給段皇爺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和瑛姑歡好過一段時日,連娃都有,也是見過葷腥的人,自然難以抵禦。
唉!還是見識不夠,不然見識過蒼老師和波多老師等眾多愛情動作片的調教,決不至於如此。
李翎慢慢走過去,只見那地方花樹繁密,天上雖有明月,但月光都被枝葉密密的擋住了,透不進來,直走到相距那人數尺之地,才依稀看清他的面目。只見這人盤膝而坐,滿頭長髮,直垂至地,長眉長鬚,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他左手撫胸,右手放在背後。
簫聲愈來愈急,那人身不由主的一震一跳,數次身子已伸起尺許,終於還是以極大的定力坐了下來。只聽長鬚老人氣喘漸緩,呼吸漸勻,不久便即思止慮息,物我兩忘,直到晨星漸隱,清露沾衣,才睜開眼睛。
此時,李翎早就在樹林中睡了一覺,還中途回去洗澡換衣服,陪著李師師吃了一頓愛心早餐。現在,正看著天空發呆。
日光從花樹中照射下來,映得那老人滿臉花影,這時他面容看得更加清楚了,鬚髮蒼然,並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嚇人。突然間那老人眼光閃爍,裝作兇狠地樣子道:“說,你是誰?是黃老邪派來偷我秘籍嗎?”
“前輩,你覺得這可能嗎?我連武功都不會,怎麼可能從你手中偷走秘籍。況且以黃前輩的高傲,恐怕也不屑如此。不然,看前輩在這裡困居許久的樣子。只需食水中放些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