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的好孩子,不單對阮紫文忠誠,對爹孃也孝敬。
所以阮紫文並沒覺得奇怪,認真指點道:“平常有師兄下山採買,可以幫著咱們和山下的親人捎上捎下一些東西,只是要些過橋費,不多。你把你剩的靈石給我,我這兒也存了上百顆,咱們一起請那位師兄給你爹孃去。”
“不不。”小懶連忙擺手,“你留在手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了——今兒鄧鵑還說有種丹藥叫躍望丹的,連續吃十顆能突破升級瓶頸……”
“不是我自得。那些東西我用不著。”阮紫文笑得有些得意,得意中又帶著些靦腆,若不是之前那些事兒……小懶仍舊還是會覺得她好,喜歡她。
小懶心裡暗暗失落,卻仍舊拒絕:“我爹孃在阮家有吃有喝,其實根本用不上我貼補,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罷了,再多些也沒大用。不若你留著,誰知以後我不會跟你來借?不要到時候沒有空著急。”
阮紫文這才點頭應了,收了小懶的靈石幫她託人交給採買師兄。這一點小懶不會不放心。不管阮紫文有多少不好,也不會貪誰的銀子或者靈石,因她雖然只是庶女,卻得阮大爺疼愛,從小到大都沒缺過銀子。也不愛花,平時在阮府時得的賞不是換成金瓜籽兒打賞有用的下人,就是交給她娘。
兩人說了會兒話,小懶又問起那雲雀的事兒,阮紫文說本來已經奄奄一息了,以為活不過來了,後來遇上趙義鋮。給那雲雀吃了一粒小藥丸那雲雀立刻就好了。
“以前總覺得二師兄冷冰冰的不敢親近,今日不知怎麼了,總覺得他面善愛笑了。”說到這兒阮紫文竟有些臉紅,偷偷瞧了瞧門外窗外都沒有人經過,才小聲跟小懶說她姐妹之間的心裡話,“難不成是因為今日沒有別人在旁邊?”
小懶自然知道“趙義鋮”忽然面善的緣由。心裡微微一動:“你看上他了?”
“哎呀,死小懶!”阮紫文紅著臉推了小懶一把,像是她們之間真的沒了從前那些齷齪,“你就不能拐個彎兒?好吧,告訴你。我才沒看上他,就是二師叔的跟班,樣貌本事處處都不如人……”
“這個‘人’就是大師兄咯?”既然她要裝好姐妹,那就陪她咯。
阮紫文的臉頰上更是如同紅霞雙飛,羞得不行。但她並沒有躲避,而是害羞了一下下之後理直氣壯的挺直腰板:“我從不瞞你,自然是他。只有他才是我想嫁的人。”
若拋開其他,這樣的阮紫文在小懶眼裡其實是可愛的。喜歡一個人,雖然有原因和目的,但是不搖擺,認定了是他便是他。只不過如今自己是死而復生的王小懶,再沒法子完全站在她的立場上想問題。
“那大師兄現在對你呢?”那就陪著她一同八卦好了,反正她當真好奇這對未來情侶如今走到了哪一步。
阮紫文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嘛,對誰都好,卻又一副對誰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旁人怕他,我可不怕。我覺得他裝得霸道,內心裡其實就是個寂寞的小孩子……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兒。”
她越說越甜蜜,像是跟蘇笠青認識了幾萬年似的瞭解他,這讓小懶忽然想起蘇笠青是墨衣老大時候的樣子,可能那才是他真正的冰山一角。
墨衣老大,確實比蘇笠青可愛多了。
阮紫文倒真的是最懂蘇笠青的人。
她心裡正這麼感慨著,但見阮紫文忽然莞爾一笑:“今天還有件特別可樂的事兒——二師兄趙義鋮幫我救了那雲雀,我便跟他多聊了幾句。他問我在特修班修煉的情形,問我大師兄教授課業時好不好,我自然都是誇讚的。那趙義鋮不知怎麼了,忽然跟我說他最瞭解大師兄,誰要想俘獲大師兄就去找他,他有法子幫忙。你說他逗不逗?平時一副冷麵門神的樣子,私下裡竟然會說這些!”
“什麼法子?”小懶好奇楚白到底會怎麼說,因為之前楚白還跟她推銷蘇笠青來著,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副非要急著給蘇笠青做媒。
阮紫文笑道:“誰會聽他胡扯?就算他跟大師兄認識得最久,也一直跟著二師兄——大師兄可是一直跟著師父的——他們倆能要好?還有法子幫著俘獲大師兄?依我看,他有的是法子要大師兄倒黴才差不多!”
“也是。”從前的趙義鋮確實如此。
玄門從前分成玄寧一派和玄冥一派,雖然不至於涇渭分明,玄寧的親傳弟子蘇笠青和趙義鋮的親傳弟子趙義鋮也不可能交好。後來玄甯越來越不敵玄冥,門中大部分重要事務都交給了玄冥管理,而玄冥為了安撫幾位師弟,不讓大家覺得他玄冥是個官兒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