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發白,凋零得如同穿在劍尖上的枯葉一樣,自己砍斷他的前臂都不能運氣抵擋。
而這個本事,並不是自己一穿越過來就有的,否則也不會被趙義鋮的兄弟、那個育兒袋等人欺辱成那個德性還無從還手。
戰事未競,小懶能想到的只有這麼多,沒空多想這本事是從什麼時候得的,只越發的調息運氣,吸食怪獸的靈氣,連手指上的狐靈戒都似乎感受到了這一狀況,復而鑽入小懶的經脈幫她更多、更快、更安全的吸食。
怪獸巨大如象,身體裡的靈氣也不知有多少,但小懶和霜華齊齊上陣,怪獸的咆哮終於越來越虛弱。在小懶開始吸食它的靈力之初,它暴跳如雷,尥蹶子的驢一樣想把小懶甩下去,尾巴里卷著的喬付傑和張師兄也無暇顧及,甩開扔到一邊,九尾齊上來轟小懶。
可它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不敢碰觸小懶,碰到的便如同水桶多了一個漏洞,靈氣流失得更快。所以它只能暴跳,嚎叫,以巨大的身軀撞擊周圍的樹木,試圖把背上這隻吸血鬼快快甩出去。
怪獸越是如此,小懶越不敢放鬆。她將寶劍插~入更深以便更加固定,並將劍柄交由單手,空出一隻手來薅住怪獸眼睛周圍的長毛,不管怪獸怎樣都咬緊了牙關不鬆手!
怪獸終於越來越虛弱,嚎叫也變成了悲鳴。與此同時,阮紫文也舍了馬尾赤豹飛衝過來將自己的寶劍插~入怪獸的另一隻綠眼,還記得在寶劍插入之前用道袍護住美貌秀臉。
是呢,小懶方才拼命一樣衝過來,不管不顧的插瞎怪獸的左眼,臉上身上就濺了一身綠色岩漿似的東西,臉上被濺的地方還不知變成了什麼德性,總歸是流血了,身上倒是無礙,只是道袍髒了而已。
阮紫文雖然護著臉,卻沒有小懶這般幸運。
她雖然插瞎了怪獸的另一隻眼睛,那綠眼裡噴射出來的岩漿濺了她一身,道袍迅速被消融蝕化,竟露出裡面白色的裡衣,且也有漸漸腐蝕的趨勢。
阮紫文連忙鬆開寶劍甩脫道袍,飛身一躍躍上等在一旁赤豹的後背,滿眼疑惑的看著仍舊拼死抓住寶劍和怪獸毛的小懶,特別是她那身只是髒了並沒腐蝕的衣裳,同時幾不可查的咬了咬牙,驅趕赤豹回到那石臺附近,從地上撿起一柄死掉同門的寶劍,衝回怪獸身邊。
原本巨大如象的怪獸已經全然沒了最初的精氣神兒,萎靡得像是毒癮發作的普通人類。現下他沒力氣狂跳,沒力氣暴躁,沒力氣甩動身體,只像喝醉了酒的醉鬼一樣,踉蹌著走動拼命掙扎,偶爾發出兩聲有氣無力的叫聲。
張師兄和喬付傑,已然在旁邊看得呆了。
只阮紫文沒有忘了自己的任務,在怪獸倒下之前刺穿怪獸的胸膛,取出妖丹。一般這麼厲害的妖精的妖丹,必定鮮活無比,光芒萬丈,此刻這怪獸的卻如同一隻發鏽的銅球,恐怕仍在地上也沒人想起來揀它。
妖丹取出,怪獸終於轟然倒地,徹底喪命。
阮紫文把妖丹交給仍舊發呆的喬付傑,看小懶仍舊手握寶劍趴在怪獸的背上一動不動,稍稍遲疑了一下便躍到小懶身邊扶她的肩膀:“小懶,你好嗎?”
小懶好半天才抬起頭來。
她雖然吸食了怪獸很多靈氣,卻只像泥牛入海一樣,並沒為身體所用,剛才又那麼一番折騰,此刻已經累到不行,被阮紫文扶著才勉強站起來,卻再也無力抽出怪獸眼中的寶劍。
張師兄和喬付傑也連忙過來探問小懶有沒有受傷,見小懶只是累極才放心。
“太怪了,”張師兄也上下打量小懶和阮紫文,“你是怎麼制服妖精之王的?我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誰知它竟把我同喬師弟甩了出去!而那妖丹,也像……你是不是學會了什麼法術?煉氣之下的弟子裡,還真沒見過你這身本事的!”
小懶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前些日子,去七星殿之前,我還被幾個二師叔那邊的同門抓住了打一頓……”玄門清修枯燥,有點兒八卦一般轉天就能人盡皆知,像小懶這種更是如此,所以她也不避諱提起,“要是我有什麼本事,那天真要打還回去了!”
喬付傑也連連點頭:“這事兒回去問大師兄和師父吧——小懶之前確實……”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想來是想起小懶同薛美妍在七星殿中比試的那一場,若不是玄寧師父和他,小懶此刻不死也是重傷了。
張師兄自然也是知道這些事兒的,頻頻點頭,再看小懶的目光也充滿了興趣和羨慕:“難怪師父會安排你住進七星殿,原來是有這般天資!我聽說過有些人平日看起來沒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