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你回去告訴妙言一聲。並且記得告訴他,本宮只是知會他,而非徵求他的意見。”
“……是。”
“……”果然*oss就是*oss,表面上看著再無害,該出殺招的時候還是一點都不會心慈手軟,好凶殘!
不過,這老妖婆是想給亂點姬小將軍的鴛鴦譜嗎?緊急呼喚小尚書,緊急呼喚小尚書,再不粗線乃家小將軍就要被人搶了!
希澤研看了一眼江兆柔慘白如紙的臉色,眼底劃過一絲明顯的幸災樂禍,策馬上前問道:“殿下,這參加夜宴的姑娘名單……”
“你準備就成,只要挑一些你覺得配得上妙言的丫頭就成。當然只有一點要注意,必須是嫡女。我們妙言可是姬家唯一的後代,嫡子長孫,那些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庶女怎麼可能配得上他?縱然琴棋書畫,才情樣貌再出挑,有些從孃胎裡面就帶出來的東西,怎麼也改不了。”
江兆柔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這下子算是徹底褪去了,她知道長公主這些話是專門說給她聽的,因為很不幸的,自己就是那女人口中名不正言不順,血脈一點都不純的庶女。那個女人是在明晃晃的警告自己,就算自己不是罪臣之女,也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旁系庶女,壓根就配不上那個男人,警告自己不要動什麼不該動的心思。
“時候也不早了,本宮有些乏了,回去吧。”長公主帶著些許睏倦的聲音自車內傳了出來,令所有人如夢初醒。
希澤研最後嘲諷的看了江兆柔一眼,策馬引著車馬越過江兆柔,重新向前走去。
江兆柔好似一尊雕塑站在原地許久許久,半晌方才低垂著頭朝與長公主等人相反的方向離去。
“小曦,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江肥皂的手……”
“看到了,都快掐出血來了,不過也是……皇姑姑那些話怎麼聽都有點像是在針對她。”雲曦擰著眉頭糾結了片刻,若非親眼所見,她還真沒想到一貫對她們總是笑臉相迎,溫柔謙和的某人在外面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這種感覺就好比發現自己身邊一直躺著的溫暖被窩一下子變成了一條足以吞下自己的巨蟒一般,背後涼涼的。
“針對她?長公主幹什麼針對她?剛才長公主說的明明是姬小將軍的婚事,難不成江肥皂她……”
雲曦賞了夏雨晴一記白眼,好似在說晴姐姐你才發現啊……
“……”夏雨晴被雲曦看得一噎,默默掩面,好吧,是我太遲鈍了,竟然沒有發現其實早在很久以前,姬小將軍的身邊便潛藏著這麼一隻小尚書的大情敵。小尚書,瓦對不起你!
“娘娘,那邊那兩個人是……”夏雨晴二人正說著,翠兒忽的指著前方某一處低喊道。
“嗯?”夏雨晴二人順著翠兒所指的方向望去,雙眸驟然收緊。
人群的盡頭,兩道身影若隱若現,赫然是今早同她們一同出門的晏庭芳主僕二人。
“她們什麼時候……”夏雨晴看著晏庭芳緊盯著車馬的目光,縱然相隔很遠,她依稀能夠想象得到,那兩人看那輛車馬之時眼中翻滾的恨意。
看樣子,這年頭不只冤家的路很窄,仇家的路更窄啊!
好在晏庭芳二人的自制力比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直至那輛馬車從她們面前走過,她們都不曾表現出太過激的舉動。
一見長公主的車馬消失在了拐角處,夏雨晴幾人便慌忙從巷子中衝了出來,朝著晏庭芳二人走了過去。
“芳姐姐,你們怎麼回來了?沒事吧?”雲曦一把拉住晏庭芳的手,擔憂的問道。
晏庭芳勉強的勾了勾唇角,看了眼那漸行漸遠的車馬,眼中閃過一抹明顯的殺意。
“芳姐姐,你抓疼我了。”
雲曦的驚呼拉回了晏庭芳的注意力,看著雲曦被自己抓紅的手,愧疚道:“抱歉,一時不注意就……”
“沒事,芳姐姐,小不忍則亂大謀。”
晏庭芳不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車馬,輕應了一聲:“嗯。”
在回去的路上晏庭芳二人一言不發,氣氛比起出門之時沉重了不少,這讓夏雨晴等人擔憂之餘也微鬆了口氣。
二寶寶的糖葫蘆最後還是沒能吃成,為此二寶寶和夏雨晴鬧了好一陣彆扭,不過夏雨晴此刻可沒有餘力安慰她,因為此刻的她實在是自身難保。
送著情緒不太對勁的晏庭芳主僕二人回房之後,幾人便跟同樣剛剛出門歸來的風霆燁幾人簡單的提起了今兒個出門之時遇上江兆柔與長公主的倒黴事。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