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才也沒問發生了什麼,只是有一天畢長林偷偷告訴他,說茶花家的茶樓沒開了,那一家人也不見了。
而畢大哥與之前畢家介紹的那位姑娘結了婚。
那姑娘的臉被人劃了一刀,即使花了很大的功夫,也還是留下了淺淺的疤痕。
那是茶花做的。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轉眼又是這一年,這一年裡秦勇得了對龍鳳胎,文澤才得了個小兒子。
“這三團兒怎麼老哭啊?”
抱著新出爐的小兒子,文澤才眉頭微皺,一邊說,一邊拿手去摸三團兒的腦袋。
沒發燒。
田秀芬剛上完夜校回來,聞言過來接過三團兒,熟練地摸了摸對方的尿布,“尿了。”
“尿了?”
文澤才一愣,“我怎麼沒感覺?”
他檢查過,沒溼啊。
“尿得不多,”田秀芬麻利地給孩子換好褲子墊上乾淨尿布後,回過頭看他,“東西搬了多少?”
“三分之二,”文澤才指了指床,“就這些還在,還有灶房那邊。”
他馬上就畢業了,所以趁著放暑假的時候就搬過去。
“搬過去住住,咱們就回村裡看看吧。”
“沒問題。”
去年因為懷著孩子,所以沒回去過年。
文澤才畢業那天,田秀芬帶著孩子和趙大飛一家去湊了熱鬧,還照了相,也算是大合照了。
“總算是搬進來了。”
趙大飛剛要坐下,就被陳雲紅一把拉了起來,“坐什麼坐,還得去看鋪子呢。”
算命鋪和衣服鋪子都得重新找地兒。
趙大飛哀叫一聲,命苦喲,可最後還是起身去了。
袁叔現在和袁衛國一家也在聊城裡安了家,所以鄉下那房子不準備住了,但是也不能浪費,正好治好了病的陳四姨夫婦想要租房子,所以就租給了對方。
而秦勇他們也從老巷口搬進了城裡,雖然和文澤才他們的房子不近,但是也不遠。
他們在這個城市有了朋友,有了家,擱在以前,田秀芬都不敢想。
將鋪子找好後,文澤才他們丟給趙大飛夫婦裝修,然後就帶著孩子們回了村。
他們村裡的房子依舊乾乾淨淨,田母他們每隔幾天就會過來打掃。
“待會兒過來吃飯,”田母稀罕地摸了摸三個孩子,然後衝他們叫道。
“好,孩子們就先跟您過去吧,”除了最小的三團兒被田秀芬背在身上外,其餘兩個孩子都跟著田母先過去了。
就在文澤才收拾房間的時候,田秀芬突然提著一籃子菜進來,“我剛準備出門,就瞧見院門口放著一籃子菜,不是咱爹孃送過來的吧?”
李村醫他們一家都被林愛國接到市區過玩兒了,也不在家。
文澤才看了眼那個籃子,笑道,“是楊豔菊那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