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室內一片昏暗。男女歡愉的喘息媚音繞於屋中。
每當康澤想要主動時,不管倪胭前一刻叫得多歡,眼中立刻浮現惱怒。甚至像只小野獸一樣去咬康澤的脖子。
康澤“嘶”了一聲,低聲說:“你真像個採陽補陰的妖精。”
倪胭卻低低婉轉笑開,她趴在康澤的胸膛,輕輕去咬他的下巴,說:“採陽補陰那是狐狸精幹的勾當。我可不需要。”
康澤凝望著她的眼睛,問:“那你是哪種妖精?”
“蚌——蚌妖。”倪胭萬分真摯。
康澤低低“啊”了一聲,呈個“大”字型攤在床上,沉醉地思索了片刻,說:“蚌……嗯,的確又軟又白。”
倪胭抓住康澤的手腕,用他的手背給他擦額頭的汗:“你累了就好好睡,我要回去了。”
她站起來赤身去洗澡,回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穿衣服,又對著鏡子化個淡妝。
康澤側躺在床上,托腮望著她,看她快收拾好了,才開口:“錢夾裡張卡拿去花吧。”
倪胭從小鏡子裡抬眼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塗抹口紅。
以康澤的多年經驗,這是不滿意啊。
他想了想,又開口:“《天下歌》這部電影的女一和女二已經不能動了,女三如何?再有兩集就出場了。戲份不少,角色也挺討喜的。”
倪胭“啪”的一聲將小鏡子合上扔進手提包。她拎著包往外走,走到門口換上高跟鞋,不耐煩地說了句話。
房間的門被關上。康澤仔細琢磨了一下,才想起倪胭臨走前說的是——真沒勁。
“還不夠啊……”康澤撿起枕邊一根長長的髮絲貼在鼻尖聞了聞。
·
倪胭從康澤的房間出來,去等電梯。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喬晟元和趙珊珊站在電梯裡。趙珊珊住在樓上,喬晟元去來接她的。此時正要坐電梯下樓。
倪胭隨意瞥了他們兩個一眼,就走了進去。毫不避諱。
喬晟元目視前方,面無表情。
趙珊珊敏銳地覺察出了什麼。大部分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對於男人的初戀都有一種天生的敵意。雖然她知道喬晟元很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