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咱倆約著一起來啊。”
“我倒是想呢,可家裡還有那麼多孩子,每天一睜眼就是一攤子事;哪裡得空,今天還是碰巧;那些討債的去了他們姨姥姥家吃酒;我這才得閒出來。”
“我呢;倒是沒有孩子拖累;可是手頭也沒閒錢啊,你沒聽那老闆說麼,這看一場就得花五十文,那茶水點心的還要另算,一天下來不得花個百八十的啊,我可捨不得。”
魯迅先生筆下的孔乙己在咸亨酒店裡吃酒時,“在曲尺形櫃檯上排出九文大錢”就能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而祥林嫂第一次到魯四老爺家做工的工錢也才五百文,那還是在物價飛漲的幾十年後,現在的五十文可遠比那時候的五十文更值錢,相當於祥林嫂一個星期的工錢了呢,也足夠一家五口享用一頓豐盛的早點了。
說貴肯定是不貴的,可家庭婦女麼,從來是不肯在自己身上多花半個大子的,何況是用在享樂方面,那就更加捨不得了。
“那這書你們就不聽了?你們不想知道後面的事?”
她可是被那說書人把胃口給高高的吊起來了,明兒非得去聽聽那“下回分解”不可。
“怎麼不想聽,我現在就想知道那兩錯嫁的姑娘到底會怎麼樣,是將錯就錯就那麼過了呢,還是會被夫家發現給退回去,嗨,你說這媒婆和丫頭也是夠糊塗的,連新娘子抬錯了也不知道。”
“就是啊,這要是稀裡糊塗的入了洞房才發現,那才有得好看呢,大姐,你明兒聽完了可得回來給我們好好說說。”
“好哇,感情你們等著老孃當這個冤大頭呢,也成,反正我也不差那倆錢,何況五十個銅子就能消磨整一個下午,也值啊,明兒你們且等我也做回說書先生,把那後續故事講與你們聽。”
一群婦人們說說笑笑,興高采烈的結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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