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面孔,一旁是羅梓晴小朋友甜甜地喊她,“陳奶奶好。”
陳敏覺得小姑娘可愛,尤其是臉頰還帶著嬰兒肥,摸著最是舒服了,“小梓晴跟奶奶出來玩?”
肖愛芬也是回過神來,她剛才不就是打了個招呼嗎?幹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嗨,她爸媽都加班,這孩子鬧著出來吃漢堡,我就帶她出來吃點東西,陳老師,剛才那人誰呀?我沒怎麼看清楚,看那臉好像還挺年輕的,保養的不錯。”
高維依舊頂著他那漂染的白頭髮,以至於肖愛芬老眼昏花以為是上了年紀的老頭。
不過這神秘兮兮拉著她胳膊,又是一臉的我就知道的神色,陳敏知道這位鄰居是誤會了,“就是一個朋友,你沒看錯,他是挺年輕的,還不到四十。”
“喲。”肖愛芬聽到這話一樂,“這麼年輕呀,他找您有事?”
高維找她商量事情還用得著跟一個鄰居彙報?陳敏覺得肖愛芬這八卦的有點沒邊沒沿了。
“是挺年輕的。”陳敏沒有回答另一個問題,“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小梓晴再見。”
小姑娘衝陳敏擺手,“陳奶奶再見。”肉乎乎的小手裡還抓著一個氣球,那是剛才吃漢堡時,店裡的服務員送的,上面還印著開封菜家的廚師長。
陳敏繞了一圈回去的,她要是跟肖愛芬一起回家,誰知道這個鄰居老太太又會問些什麼古怪的問題。
回到家後陳敏去書房找關於明史的書籍,然後她徹底崩潰了——老教師果真是明史專家,怎麼這麼多專業書?她怎麼覺得就算是給她半年時間也看不完呀!
自己這一個月惡補明史,還是去做夢比較靠譜。
劉瑜很快就是發現有些不對勁,頭兩天還看衛叔的日記本如痴如醉呢,怎麼這又開始研究那多少年前都放下的明史了,“您這是收到了什麼邀請?”
“有個活動。”陳敏覺得自己又像是回到了高中時代,每天拼命學習準備高考。不過現在跟那青春無敵的歲月沒辦法比,她看了兩天書只覺得頭昏腦漲,恨不得能遠離這些東西。
艾賓浩斯的遺忘曲線還是有道理的,不管什麼,過度了都不好。
活動?劉瑜皺了皺眉頭,幫著桌上的書收拾了起來,“參加活動是好事,不過您又不是十幾二十年前,別那麼爭強好勝了。”年輕的時候因為賭一口氣所以就研究明史,愣是把自己折騰成小有名氣的明史專家,可現在眼看著奔六十的人了,和那時候大不一樣,就別瞎折騰這些了。上了年紀的人心平氣和點多好,幹嘛非要不服老的當那戰鬥機?
陳敏覺得自己這是被輕視了,不過她沒有反駁劉瑜,而是默默地收起了書去吃午飯。
飯桌上又是說起了衛研新那邊的事情,徐文珊這次行動力還是可以的,已經聯絡了律師,由著律師去跟徐文德去說,據說暫時滯留在省城的項愛蓮差點跟那律師打起來,不過被拿著法律當武器的人給喝止了——你要是敢打我,我告你故意傷害罪。
項愛蓮所有的潑辣都可以跟錢牽扯到一起,所以這一句話威懾力十足,律師保護著自己全身而退,然後把這件事鬧上了法庭。
私底下解決是不可能了,徐文德就是無賴樣,項愛蓮又是沒少跟徐文珊打親情牌,甚至於去幼兒園門口攔截衛子睿,想要從小朋友身上下手。
“這可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陳敏能夠想象的出來,要是她媽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天上掉下的餡餅不要白不要,不抓著最後的底線,往後連吸血的機會都沒有,她不傻。”劉瑜嘲意滿滿,只不過項愛蓮錯估了自家女兒,徐文珊不想再當那頭被吸血的綿羊。
雙方定位不再一致,所以這官司打起來很正常。
陳敏一時間心情複雜,劉瑜還在唸叨著,“說她不傻未免高估了她,徐文德現在的工作是大哥給找的,真要是鬧起來連吃飯的飯碗都得丟,到時候沒了穩定收入,這房貸還不上,房子被法院查封的可能性很大。”
這件事陳敏也考慮了的,項愛蓮的算盤打的很聰明,不讓徐文德和甘曉芸結婚就是其中一筆。
真要是結婚了,徐文德拿婚後財產還房貸,這房子原本異常清晰的所有權就會發生變化,依照項愛蓮那性子自然不願意。她兒子多寶貝呀,恨不得女方能陪送一套房產嫁過來呢。再說了,徐文德有房有工作能拖得起,不怕甘曉芸會跑掉,跑掉大不了再找一個就是了,反正又不賠本。
精於算計的項愛蓮怕是做夢也沒想到,現在徐文德會面臨雙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