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過這麼一次,好在衛研新控制住了。
可如今,陳敏作為外人,並不能去管別人怎麼教育自家孩子,她幾乎聽到了小孩子那低低的哭泣聲,而家長的聲音則是越來越急躁。
“哭有什麼用,你倒是跟我說,到底是誰教你做這事的?”
小時偷針,大時偷金。這會兒能做出扎人輪胎的事情,將來是不是就會捅人了?
他們引以為傲的教育,自己孩子卻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為人父母的臉往哪裡放?
衛研新載著兩個孩子回來的時候也注意到門口的異樣,陳瑤眼尖,“奶奶在裡面。”
這讓衛研新有些擔心,今天陳姨明顯的不太正常,這會兒怎麼又是把自己弄到了這裡,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他猶豫了一下,把車子停下來,卻是先送陳瑤和衛子睿上樓去。
那邊人多,小孩子能不參與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衛子睿很是不明白,“為什麼大人總覺得我們還小?”好像什麼事都不懂的樣子。
陳瑤看了眼他從口袋裡掏出的巧克力味棒棒糖,想著剛剛才被關上的門,她覺得自己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衛研新一路過去已經知道了三五分真相,只不過他沒想到陳姨竟然會在安保室這邊談這件事,這明顯是要把事情鬧大,瞧著外面看熱鬧的人可是不少。
他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幾個小孩子在哭鼻子,“我打賭輸了,所以所以得幫人做一件事。”
“你為什麼打賭?”知道了真相的家長几近於崩潰,他沒想到做出這種事情的竟是自己兒子。
“那叔叔跟我打賭,要是我贏了,他就送我一個大黃蜂。”他很想要大黃蜂,所以就答應了。
“那叔叔跟我說,我要是跟他賭贏了,他送我一套芭比娃娃。”
幾個孩子都得到了承諾,然而無一例外打賭都輸了。
願賭服輸的他們只好去做叔叔吩咐的事情,按照他的吩咐把陳奶奶的車胎給紮了個洞。
幾個小孩子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陳敏梳理清楚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落在了最後一個問題上,“這個叔叔,不是我們小區的對不對?”
“不是。”
外敵來襲,不明所圖。
陳敏的直覺是對的,自己被針對了,可是究竟是不是許愛萍的手筆,她一時間又是判斷不出來。
她得罪了什麼人嗎?最近都是在外面,總不能有黑粉把她家庭地址扒了出來,然後給她點顏色瞧瞧吧?還是那騙子大老遠的從成都追到了省城?
“真不認識?有什麼知道的趕緊跟你陳奶奶說,不然回到家我饒不了你。”
“我真不認識,那叔叔好像是感冒了,還帶著口罩,我都看不清他的臉。”
“那你是在哪裡遇到的?”
自己這才回來沒兩天,可那人像是早就有所預謀似的,怎麼可能是那騙子呢,應該是對自己比較熟悉的人才是。
幾個小孩子都是在小區外的便利店買零食時遇到的那陌生男人,再去確定那人的身份怕是有些難度了。
陳敏得到這麼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心情還有些沉重。
徐文珊也有些奇怪,“陳姨你這是得罪人了嗎?”
不然怎麼就會被這麼針對,戴口罩墨鏡,這分明是有備而來,用玩具做噱頭收買小孩子,然後又是教小孩子怎麼戳車胎。
簡直是蓄謀已久。
徐文珊覺得心驚膽戰,這老太太是得罪了誰,還能這麼被針對?
陳敏苦笑了一聲,“不知道。”
“文珊,你先上樓陪兩個孩子玩一會兒,我想起來廚房裡的生抽沒了,陪陳姨去買一些。”衛研新忽然間開口,而且一張嘴就是支開了徐文珊。
陳敏心中一怔,衛研新平日裡話少,可是心裡頭想事情很明白,她覺得衛研新可能猜測到了什麼,所以這才想要找個單獨的空間跟自己說說。
而正如車敏所預料的那樣,衛研新的確是懷疑的,“是不是那女人找你了?”
他依舊是化解不開的怨恨,所以依舊這麼稱呼許愛萍。
“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陳敏有些無奈,許愛萍恨自己,搶走了她的丈夫、兒子還有孫子,衛研新對自己越是噓寒問暖,只怕許愛萍就越是憤怒。
得到了預料中的答案,衛研新有些無奈,又是歉意,“我回頭會找她好好聊聊的,讓她別再打擾您的生活。”
“沒用的。”
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