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和衛大人的關係不太好,衛大人連親生父親的面子都不給,她們從宮裡來的嬤嬤更不用說了。
兩位嬤嬤不再說教,最高興的就是許靜了。
下午,趙婉瑩來了。
聽到倚翠的通報,許靜瞥了一眼認真專注辦公的衛西陵,放下手中的話本,挑眉笑道。
“九郎,麻煩來了。”
趙婉瑩來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不外乎是想要個保障罷了。
衛西陵抬起俊美的臉龐,瞅了一眼雙眼發亮的小妻子,唇角微翹,沒有將手中的卷宗擱下,漫不經心的開口:“既然是麻煩,不見就是。”
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小妻子還是不要見為好。
“那就不見吧。”許靜不甚在意的說道。
倚翠:“……”
衛府門口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趙婉瑩和心腹嬤嬤以及兩名護衛站在大門口等待,趙婉瑩瞅著緊閉的大門,面無表情的看門護衛,臉色極為難看,再也保持不住端莊賢淑的氣度。
“真是太過分,夫人再怎麼說也是長輩,竟然連大門都不給進。”倍感丟人的心腹嬤嬤氣憤的說道。
在秦國,姑爺位高權重,她們哪裡受過這份氣。
沒想到在晉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飽受欺負,早知道就該阻止姑爺回晉國。
趙婉瑩深吸了口氣,為了萬能藥劑,她忍了。
幸好衛府周圍沒人,不然面子裡子都沒了。
半晌,大門開了,倚翠帶來了許靜的話。
“舅夫人,小姐身體不適,不宜見客,您請回吧。”
趙婉瑩的臉刷的黑了,心腹嬤嬤正欲發作,卻被她拉住了。
現在是她有求於人,沒有得到萬能藥劑前,趙婉瑩還不想和許靜交惡,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原來靜丫頭身體不適,那我改天再來。”
說完,趙婉瑩轉身上了馬車,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白府
丫鬟們望著緊閉的房門,神色中帶了一絲惶恐不安,這些天,不少富貴人家上門試探求見白神醫,全都被拒之門外。
外面的流言原來越猛烈了,吃過奇藥館藥丸的人更是心慌意亂,恐懼不已。
白府吸引力所有人的關注。
“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嗎,白神醫真的染上了絕症命不久矣嗎?”
“不知道,應該是真的,你們沒有發現白神醫之前一直戴著帷帽嗎?”
“那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我們的賣身契全都被白神醫拿捏在手中,早知道我就不搶奪來白神醫身邊。”這個丫鬟語氣中滿是後悔。
她是雲府的下人,為了攀上白神醫,費盡心機來到白神醫身邊,誰知道白神醫卻染上了絕症,不後悔才怪。
白神醫讓他們散佈一些訊息,可是訊息一點都傳不出去。
還未等她們出府門,就被弄回白府。
白府如今成了監牢。
屋內的白紫萱臉色一片灰敗,她的秀髮已經開始掉落了,本來如瀑布般的一頭青絲,如今變得稀稀落落。
“該死的,又是金吾衛!”
白紫萱狠狠的咒罵過後,眼中滿是狠戾和瘋狂,她飛快的戴上帷帽,自信滿滿的避開所有人偷偷出了白府,殊不知在她身後,好幾道人影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大街上,遮擋了容貌的白紫萱並不顯眼,和她一樣裝扮的人也有一些。
她急匆匆的朝西街奔去。
楊氏成親後,姚守清已經調回京城任職,兩人現在住的府邸就在許府不遠處。
衛西陵得到屬下的訊息後,直接趕了過去,這一次,他要白紫萱在大庭廣眾下曝光,一下將她打落塵埃。
他帶著李銘等一干金吾衛出現在大街上。
白紫萱透過帷帽看到駿馬上面無表情的衛西陵,瞳孔縮了縮,眼中的恨意和殺意快要溢位來,她咬了咬唇,隨大流的避開。
誰知道所有的金吾衛全都衝著她去。
白紫萱大驚。
正欲逃離,可惜衛西陵不會給她逃開的機會。
“白神醫這是準備去哪裡?”李銘笑眯眯的問道。
這話一出,周圍的百姓全都震驚了,紛紛望向被人圍住的女子,那個女子戴著帷帽,讓人看不清容貌。
“你們認錯人,我不是白神醫。”
白紫萱連忙否認,聲音故意帶了一絲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