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錯過了,到時記得提醒我。”
許靜猛地想起了佈施的事,將手中的大剪子遞給一旁的粗使婆子,立即有人端上裝了水的銅盆,許靜淨手完畢,用毛巾搽乾淨。
“小姐,這個月的佈施,你要親自去嗎?”
倚翠想到小姐如今已經成親了,身份不同以往,外出沒有那麼自由,便詢問了一句。
許靜沉吟了一會,搖頭道:“我就不去了,這事你找閆管家派人去許府通知母親一聲,我想母親會很樂意負責這事。”
自從舅舅迴歸後,楊氏有了盼頭,整個人容光煥發,平時除了在府裡的小佛堂禮佛,就是帶著那隻膽小的大肥貓在許府的院子裡散步。
佈施的事交給母親,正好讓母親外出走走也好,佈施的地點許靜還是選擇京城隔壁的青州府。
至於京城,現在幾乎成了白紫萱的個人秀場,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她的佈施攤子,白紫萱如今是京城百姓心中的活菩薩。
“好的,奴婢這就去找閆管家。”
倚翠應下就離開了。
許靜看了一眼自己修剪的幾盆花,頗為滿意,沒想到她還有園藝天賦,以後可以修剪花枝打發時間了。
這時,一個小廝匆匆趕了過來,雙手捧著一封信函遞給許靜。
“少夫人,這是陸榮公子的求助信函。”
許靜詫異極了,她伸手接過信函開啟一看,蹙了蹙眉,陸榮在信裡說長公主從上個月開始食慾消退,吞嚥困難,有時還會食物逆流,到如今再也吃不進任何東西,連水和唾液都無法嚥下,整個人暴瘦了下來。
想請求她背後高人相助。
“外面怎麼沒有聽到一點長公主病重的風聲?”許靜對看到陸榮在信函的描述,心裡有數了,收起信函,問一旁的小廝。
小廝恭敬的回道:“回少夫人的話,長公主病重的事私下早就傳遍了,據說白神醫都無法治好長公主的病。”
末了,小廝躊躇了一下又道:“有人猜測長公主突然病重,有可能是服用了白神醫的藥造成的。”
“確實有這個可能。”
許靜眯了眯,想到白紫萱喜歡在藥里加植物生機液的行為,長公主的症狀明顯就是得了食道癌,服用含有大量生機的藥物,加速癌細胞的繁殖和擴散,然後長公主就悲劇了。
現在長公主的情況一看就是食道癌的晚期,如果她不出手的話,長公主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少夫人要去給長公主治病嗎?”閆旭管家不知何時過來了,後面跟著回來的倚翠。
“看情況,如果長公主的人來請我,我就過去看看。”
許靜神色淡淡道,長公主府只有陸榮寫了一封求助的信函過來,她不可能就這麼上趕著過去。
不是她沒同情心,而是人家不會相信。
陸榮只是一個晚輩,做不來主。
“少夫人拿主意就好。”
閆旭笑了笑,少夫人是個低調理智的人,不像那位白神醫喜歡上躥下跳,雖說醫術很厲害,但據他們金吾衛發現,這位白神醫的診脈手法只比一般的大夫強一些。
這樣怎麼能對症下藥。
長公主的病,一開始的時候,太醫院的御醫已經診斷過了,是一種無法救治的絕症,只能小心的養著,注意飲食,說不定能多活一兩年。
但白神醫一出手,長公主的病立即加重了。
明陽長公主已經年近六旬,卻得到了這種折磨人的絕症,怕是無法安享晚年了。
“嗯,我給陸榮公子寫封回信說清楚。”
許靜雖然覺得陸榮這個傢伙性子奇葩,但不失為真性情之人,說完,她回到屋子提筆寫了回信交給小廝,讓他送去長公主府。
晌午,正是用午膳的時候,衛西陵回來了。
自從成親後,無論多忙,他都會回來和許靜一起用膳。
用過午膳,許靜給衛西陵沏了一杯茶,說起了明陽長公主的事。
衛西陵抿了一口茶,驚訝的問:“靜靜,長公主府的人找上你了?”顯然早就得知了長公主病重的訊息。
“是陸榮公子寫了一封信來求助。”許靜道,心裡卻在暗暗猜測為何明德帝沒有讓她給長公主看病。
明德帝早就知曉她就是那個背後的高人。
“原來是他,不用理會,現在還不到你出手的時候,長公主還能活一些時日。”
衛西陵如是說。
許靜一聽,心裡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