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楊家家主是否真的畏罪自殺嗎?”許靜屏氣凝神的等待崔遠的答案。
“不是,楊天成入獄當天,牢裡有我的人,我暗地裡找他拷問楊家寶藏的地點,楊天成受刑後咬舌自盡了。”
楊天成是許靜的外公。
許靜閉了閉眼,手握成拳,指甲死死的陷入肉中,她壓下心底的憤怒傷心和嗜血的殺意,沒想到外公在臨死前還受到真的折磨。
僅僅因為一對長壽蠱,楊家家破人亡。
“靜靜,別傷心,我們很快可以為外公報仇雪恨。”衛西陵突然伸出雙臂抱住許靜,許靜將頭埋在他懷中,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滿是仇恨的開口。
“九郎,我恨南疆國!”
衛西陵感到胸口的溼潤,心猛地一揪,心疼的抱緊許靜,殺氣凜然:“那就毀了南疆國。”
許靜驚愕的抬頭,望著衛西陵認真嚴肅的神色。
“九郎,我說的是南疆國皇室。”
“那就毀了南疆國皇室。”衛西陵聲音中滿是殺氣。
許靜心裡感動。
“毀了南疆國皇室!”一旁呆滯的崔遠驀地跟著冒出一句話。
許靜一愣,不可思議的望向眼神呆滯卻面色猙獰的崔遠,這崔遠的身份可是南疆國宗室的庶子。
不過想到他的身世,再想到他現在的處境,心裡也有點理解崔遠的想法了。
“崔遠,還有誰投靠了崔家?”衛西陵放開許靜,繼續面無表情的審問道。
“沈家,趙家,胡家。”
“他們是否知道你是南疆國人?”衛西陵頓了頓,繼續追問。
“不知,但他們有把柄在我手中,沈家和胡家當年參與了謀害楊家,趙家的趙正明是我暗地裡提拔上來的。”
許靜臉色變了,沈家和胡家都是楊家的仇人。
一連串的審問下來,被藥丸刺激和控制了神經的崔遠坦白的十分徹底。
許靜黑著臉離開暗無天日的天牢,回去後,她將崔遠吐露的真相告知了舅舅楊少華,楊少華聽完後,額頭青筋直跳,眼中盡是仇恨和自責。
“胡家,胡家竟然也參與了,原來是我引狼入室。”
楊少華被無盡的悔恨淹沒,滿臉痛苦之色。
“舅舅,不是你的錯,胡家不過是適逢其會,真正的仇人的南疆國皇室。”許靜連忙勸道,生怕舅舅將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是啊,大哥,靜兒說的對,哪怕沒有胡家,楊家都逃不過這一劫,胡家不過是幫兇罷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南疆國的皇室。”楊氏也在一旁勸慰。
楊少華終究是混官場的人,很快冷靜了下來,苦澀一笑:“我知道,可是我依舊無法原諒自己。”
許靜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
胡家真是害人不淺。
要不是胡玉玲死的早了一些,說不定舅舅會將她大卸八塊。
聽說胡家的靠山有一位是宮裡的淑妃娘娘,依明德帝對她和衛西陵的重視,一個淑妃娘娘而已,肯定不敢為了胡家出面。
幕後黑手和仇人已經確定了,長壽蠱不再重要,引蛇出洞的計策胎死腹中,楊少華不再提親自去尋找長壽蠱的事。
他將這個楊家寶藏藏寶的地方告知了衛西陵。
衛西陵派了自己的暗衛去找長壽蠱。
崔家在三日後的午時問斬。
最近長壽蠱的傳言已經平息了下來,也許還有一些堅信楊家有長壽蠱的人沒有放棄,但情況沒有那麼危險了。
楊少華和楊氏回到了許府,當初楊家出事後被人瓜分的產業已經要不回來了,但楊家的祖宅卻在兩年前楊家沉冤得雪後被衛西陵要了回來。
楊少華趁著使者團還未離開晉國,開始忙著重建楊家祖宅。
才剛新婚不久的許靜也開始忙碌出來,南疆國的皇室很強大,她不會跟他們硬碰硬,更不會讓九郎冒險,唯一可以利用就是南疆國的公主和皇子了。
想要利用他們,就必須控制他們。
忙完公務回來的衛西陵得知新婚妻子在藥房製藥,便換了常服過來。
藥房裡,只有許靜和倚翠兩人,倚翠在燒火,許靜在製藥。
衛西陵走過去,站在許靜身邊,看到她認真盯著罐子放藥材,問了一句。
“靜靜,你這次做什麼藥?”
“一種可以控制人的毒藥。”許靜說完,又往罐子裡丟了一味麻痺神經的藥材,施展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