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兄妹臉色一片慘白,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其實在南陽候夫人將少夫人休棄後,他們就知道自己完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秦曉冷眼看著這對兄妹,真是拎不清的人。
南陽候夫人是主子的母親,安氏兄妹倒向她無可厚非。
但安氏兄妹顯然忘了自己的任務。
照顧少夫人。
安氏兄妹不僅沒有照顧好少夫人,還作死的將近一年都沒有給主子彙報夫人的情況,最後更是臨陣倒戈,偏向那位表小姐。
現在才醒悟過來,可惜已經遲了。
“拖下去發賣。”
沐黎川沒有看他們的臉色,直接說了對他們的處罰,發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安氏兄妹並不是他的兵,只是他救下來的人,簽了賣身契跟在他身邊。
安氏兄妹沒有反抗的被人押了下去。
粗使婆子也被遣退了出去。
接下來,秦曉將調查的資料說了出來,心裡唏噓不已,沒想到前少夫人在府裡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原本在新婚當天拋下病弱的小妻子奔赴戰場,已經對不起小妻子了,如今得知小妻子被家人那樣對待,母親甚至還用那麼不堪的理由將小妻子休棄。
沐黎川閉了閉眼,手握成拳,手背青筋直跳,心底對許靜的愧疚快要將他淹沒,身上的肅殺之氣更濃了,怪不得他從來沒有收到小妻子的家書,原來都被母親她們扣下了。
“她現在在哪裡?”良久,沐黎川才沙啞的開口問道。
秦曉頓了頓,最好還是說了出來。
“過的好就好,以後……以後派點人暗中照顧她,需要幫忙的時候,暗中幫一把。”沐黎川得知小妻子被母親休棄後,遇到了高人,不但身子痊癒了,日子還越過越好。
心裡總算有點安慰。
“侯爺,要不找前少夫人背後的高人給您看看,說不定那位高人可以治好您的臉。”秦曉沉默了一會,建議道。
“不用!”沐黎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他已經欠了她那麼多,心裡過不去那道坎。
不過是毀容而已,命還在,不是嗎?
被人抬回院子的莫溪醒了過來,不知想到了什麼,俏臉上帶了一絲恐懼和厭惡,服侍她的丫鬟紅兒欣喜的叫了一聲。
“小姐,您總算醒來了。”
“我昏迷多久了?”莫溪深吸了口氣,抿了抿唇問道。
“沒多久,不過兩刻鐘。”紅兒連忙回道。
“那就好,紅兒,將那個藥毀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莫溪一想到二表哥那張醜陋如惡鬼的臉,就一陣反胃乾嘔。
“小姐,你沒事吧?”紅兒給小姐倒了一杯溫水,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就是被嚇到了,紅兒,你都不知道二表哥的臉多恐怖,我一想到他的臉就想嘔吐。”
紅兒嚇到了:“……這麼可怕,那……那小姐還想嫁給武安侯嗎?”
“紅兒,慎言,我和二表哥又沒有婚約,再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私相授受,以後不許再提他,免得壞了我的名聲。”
莫溪毫無猶豫的撇清關係。
她才不要一輩子對著那種醜陋如惡鬼的臉。
她決定去參加幾天後安王妃舉辦的賞花宴,儘快將自己的婚事定下來,免得到時姑母逼她嫁給醜陋如惡鬼的二表哥。
門外準備進屋看望侄女的南陽候夫人臉色鐵青,侄女無情的話狠狠的戳在她的心窩上,沒想到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南陽候夫人現在有點後悔這麼早就將許靜休棄了。
不知許靜背後的高人能否治好二兒子的臉。
如果可以,她就收回之前休書,承認她這個兒媳婦,讓她重新嫁給二兒子。
許府
許靜沒想到前夫君毀容的訊息這麼快就爆了出來,倚翠卻很高興,前任姑爺毀容了,醜陋如惡鬼。
“小姐,新任武安侯毀容了,這下南陽候府夫人她們怕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到時他們肯定會上門求小姐背後的高人給武安侯治臉,小姐一定要狠狠的拒絕她們。”
“南陽侯府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許靜看著高興的倚翠,微微皺眉。
“還沒影子的事不必多說。”
倚翠一愣,她怎麼感覺小姐好像有點不太高興,不應該啊,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