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的叫了一聲,不得不開始抵抗癢癢粉的威力,迅速的泡在一旁準備好的浴桶裡。
綠衣鬆了口氣。
得到下人彙報的南陽候夫人心疼女兒受的苦,都是一群沒用的太醫,連女兒得了什麼病症都看不出來,只說對身體無礙,熬過去就沒事了。
經過沐微微這兩天的咒罵。
南陽候夫人也覺得許靜是個掃把星,她痊癒後,女兒卻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聽說許靜拿著休書去戶部立了女戶,還在買下了西街的一座宅院?”
孫媽媽點點頭“是的,夫人,據老奴查探得知,許小姐沒有花一點銀子就直接拿下了那座宅院。”
南陽候夫人心一沉。
“那座宅院的前主人是誰?”
“這個老奴查不出來,夫人可以問問侯爺,也許侯爺會知道。”孫媽媽自責的說道。
“看來對方的身份不簡單,就是不知他是怎麼認識許靜。”
南陽候夫人一想到今早聽到的流言,忍不住皺了皺眉,她總覺得有人護著這個許靜。
許靜被休棄的訊息昨天就傳開了,建安伯府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太詭異了。
此時的許靜帶著嫁妝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南陽候府,絲毫不知南陽候夫人的心思。
第6章
京城西街十六號
許靜按照晉國的習俗,吩咐倚翠在府門口點了一串鞭炮,然後低調的帶著好幾大車的嫁妝入住新家。
噼裡啪啦的鞭炮響聲引來隔壁兩府鄰居的注意。
派了人前來打探。
得知入住的新主人就是這兩天流言中被南陽候夫人休棄的兒媳婦後,反應不一。
許靜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
進入主院的院落中,倚翠作為唯一的丫鬟,便開始忙碌,先是把小姐住的房間整理出來,再把行李和小姐的嫁妝放好。
幫忙搬運嫁妝和行李的一群人都是許靜讓倚翠從牙行裡找來的臨時工。
這些臨時工各個人高馬大,幹活乾淨利落,不碎嘴。
許靜很是省心。
這一次搬離南陽候府有些倉促,沒有去牙行買下人,偌大的宅院就住著主僕二人,幸好周圍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治安很好。
安全有保障。
其實許靜心裡一點不擔心安全問題,她製作的藥粉多著呢,隨便灑一點出來,擅闖的宵小都會化成一灘膿水。
作為一個藥師,她沒什麼自保的武力,但她的藥卻令人聞之色變。
許靜看著一車又一車的嫁妝被人抬著進院子,想到了出嫁前母親的叮囑,搬家的喜悅蕩然無存,這些嫁妝大部分都是她母親楊氏的陪嫁,只有極小的一部分是建安伯府出的嫁妝。
母親嫁到建安伯府時,孃家還未出事,她的嫁妝非常豐厚。
可惜隨著孃家出事,母親在建安伯府的地位一落千丈,要不是當時恰好懷了身孕,老伯爺突然的強勢,母親早就被許老夫人找藉口休棄給她的侄女讓位了。
老夫人的侄女沈氏就是一個豬隊友,竟然在母親懷孕期間就迫不及待勾搭她那個風流成性的父親。
破壞了老夫人想讓她侄女當兒子繼室的計劃。
晉國有律例,妾室不能扶正。
沈氏是自作自受。
幸好她作死,不然母親也活不到現在。
一想到父親的側室沈氏,許靜眼神驀然一冷,她的身子已經大好,還自立門戶,是時候算賬了。
不過當務之急,先幫母親脫離建安伯府。
因為老伯爺的鎮壓,母親的嫁妝才得以儲存,沒有被老夫人和她的侄女瓜分掉。
她出嫁的時候,母親將所有的嫁妝當成陪嫁給了她。
許靜一想到母親對她的好,心裡堵的難受。
如今,建安伯府的人恐怕已經收到自己被休棄的訊息,正等著她上門。
許靜對即將到來的麻煩無所畏懼。
因為人手不足,許靜也跟著忙活,當然,她做的是整理出一個大廂房作藥房,以後她製藥的地方。
等所有的一切都忙完,已是未時。
許靜和倚翠主僕兩人都餓到不行,把租賃的馬車送還牙行後,許靜決定去京城有名的祥雲酒樓吃一頓好吃的。
鎖上大門,兩人離開了。
在她們離開後不久,一輛點綴著寶石的奢華馬車來到了府邸門口。
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