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深深的埋進安然的懷裡,圓滾滾的身體一抖一抖的。
安然心裡無比失落,那人究竟是誰?她親眼見爹孃、兄嫂、侄子侄女人頭落地,邢臺上灑了一地鮮血,他們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高坐上的君鼎越,死不瞑目。他們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是他們回來了。安然心裡痛苦的笑了兩聲,邁著虛晃的步子離開。她想多了,她該做事了!
而當安然離開怡然園後,怡然園的閣樓內又傳出悽悽慘慘的哭泣之聲,悲痛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多聽一會兒後便被那聲音所感染,心裡泛起陣陣酸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安然失魂落魄的回到安然居的臥室,整個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身體癱軟的趴在榻上,心像是被人凌遲一般,痛的她渾身都驚鸞,連呼吸都忘記了,她快窒息了!
她內力深厚,耳朵裡一直飄進那悲泣的哭聲,她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為她燒紙祭奠,誰在傷心欲絕的哭泣。明明有人,可她就是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離開,那屋內又傳出悲慟的哭聲來。
既然不想見,那便不見吧,等她把陸安榮一家子、再加上君鼎越處理以後,她便去尋了這人,她一定要看看他究竟是人是鬼。
安然抹去面上的淚水,一身黑衣裹身,盡顯苗條玲瓏的身段。面色已恢復如初,面無表情,雙眼透著一股子恨意,身上散發著令人發顫的殺氣。要不了多久,等選秀一開始,陸安榮和冷依雲非得瘋了不可!
本是打算用另外的方法收拾陸雪傾的,只是丞相府內那人實在是廢物,難怪不得*,實在是蠢頓如豬。一點兒小事都做不好,還敢找上門求她合作。不過現在也好,用這法子比她失去名節、被滿月城人恥笑還好,相信陸大小姐會很樂意也會很享受的,倒是也不枉她千辛萬苦潛進君鼎越的寢宮拔了他一根龍鬚。
吹滅了蠟燭,安然的身影消失在閣樓內,這是自她砍了陸俊凡的腿以後,第一次潛進丞相府裡面。睡吧睡吧,過幾日便會有好戲看了。
而翌日一早,柳依巷開始盛傳昨夜裡廢棄將軍府的宅子裡有人在哭,哭的傷心欲絕,聞著傷心流淚,心裡暗暗猜想是冷家人怨氣太重,回來復仇來了。
由於昨夜聽見那哭聲的人眾多,就連府邸離那廢棄院子比較近的一個軍官也聽見了。一時間內,月城大街小巷都在瘋傳廢棄的將軍府鬧鬼,皇宮中有潛在民間的暗線,立即將這訊息帶回了皇宮。
早朝還未退朝,剛被各地旱災糾結的頭痛的各位大人,被這一訊息也是驚呆了。大殿之內,文武官員分站兩邊,皆不敢大聲喧譁,三五兩個大臣交頭接耳開始悉悉索索的討論這謠傳的真實性。而對於十五年前冷氏一門九族被斬殺一案,許多老臣心裡還是清楚知曉緣由的!
“夠了!”
君鼎越被他們吵得頭痛,一掌拍在龍椅上,龍顏不悅的大喝道。
君鼎越已經年近六旬,一身明黃色龍袍裹身,胸前用金線繡著一條騰雲駕霧的真龍,國字臉,劍眉星目,高坐在龍椅上。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群臣立即斂了神情閉了嘴,伴君如伴虎,生怕一不小心把火燒到自己身上,把命給玩兒沒了。
“你們既然那麼能說,那你們誰去處理這件事情?”
君鼎越話落,大臣們立即把頭放的更低了,恨不得將頭埋進地縫裡去。聊八卦他們是把好手,解決這種鬧鬼的事,他們能力不夠。更何況,驅鬼是道士、和尚的事兒,他們這些舞刀弄槍,舞文弄墨的大臣實在是力不從心。
“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朝廷需要你們堵住百姓悠悠之口的時候,你們就啞巴了?真是一群廢物!”君鼎越龍目掃了一眼群臣,最後把目光定在了陸安榮身上,“陸愛卿,這時當年是由你一手督辦的,現在那宅子裡竟是傳出這種傳聞,不管是人也好,鬼也罷,便由你去探個清楚。一定要好好給百姓一個交代!”
君鼎越最怕的就是民心不安,他當年殺盡親兄弟、血濺將軍府,他的名聲已是不好,這些事雖然正史未記載,但諸多野史一定已經記在了史冊中。他不想現在弦月和夜月都有異動之時,夜月抓住他“斬殺功臣”的把柄,亂了弦月的民心。
而這鬧鬼的事,陸安榮是最適合不過的。若不是他當年進言冷氏一門掌握兵權,會謀生造反之心,他也不會那麼果決的殺了冷氏本三族四百餘人,放逐其餘六族七百餘人。讓冷家絕了後!
而陸安榮現在羽翼豐滿,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