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對了,你從哪裡轉來的兩百多萬?該不會是挪用公款吧?”
“當然不是。”江嶼平靜地回答她的問題,“那張卡本來就是我私人的卡,不是老吳的。我怕黃薇懷疑,所以把大額都轉到其他賬戶上,那張卡里只留了一個零頭。”
山河:“……”兩百多萬,原來只是一個零頭,說好的家庭貧困呢?難道她又誤會他了?
江嶼斜睨了她一眼,看她嘴角抽搐的樣子,心裡升起一陣愉悅之情。生平第一次發現,在喜歡的姑娘面前炫富,其實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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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早晨從菜市場買完菜回到飯店的時候,接到了江嶼打來的電話。江嶼告訴她,老吳向公司申請停薪留職離開河汀了。他要去打離婚的官司,但是黃薇轉移的那些財產,他不準備追回,他打算向法院申請,將那些錢凍結起來,等到孩子將來上大學了,再作為支援孩子上學或出國的費用。
縱然那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他也依然關心和愛護孩子。
老吳這個男人,真的讓山河打心眼裡佩服。只希望那個孩子長大以後,能夠記得有這麼一個養父,曾經不計較一切,真心實意地對他好過。
老吳並不是一個人走的,他把那個越南姑娘也帶走。他說他是越南姑娘的第一個男人,所以要對人家姑娘負責。而越南姑娘也十分願意和他離開,儘管兩人語言交流上存在一點問題,但姑娘感覺得到老吳是個淳樸的男人,跟著老吳絕對比她留在越南街要強上千百倍。
山河聽江嶼說完,有些心酸,也有些感動。上帝為他關上一扇門,卻開了一扇窗。沒想到,她和江嶼竟然還促成了一段姻緣。不管怎樣,希望老吳和越南姑娘以後能幸福!
晚上,江嶼送山河回家的時候,又談起了老吳的事,接著談到了許許多多外出務工的農民工,用什麼辦法,才能夠讓這些外出的工人不和妻兒長期分離呢?這是一個重要的社會問題和民生問題,需要國家來解決。他們這樣的普通人,終究是無能為力的。
山河穿的是坡跟涼鞋,有七八公分高的鞋跟。她光顧著和江嶼說話,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疼得差點坐在地上。
“怎麼了?”江嶼趕緊扶住她,蹲下身檢視她右腳的情況,“崴到腳了?”
山河緩了口氣,呲牙說:“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江嶼碰了一下她的腳踝,她立刻喊道:“別碰,很疼。”
“應該是扭傷了。”江嶼的眉頭擰了起來,“我揹你吧!”
“你揹我?”山河語氣驚訝,隨後不太自然地說:“不、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能走了。”
“你腳踝都扭傷了,還敢強行走路,不怕你的腳明天腫成豬蹄啊?”江嶼口吻帶了幾分揶揄,然後不由分說就將她背了起來。
山河臉頰倏然一燙,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你的腳才是豬蹄呢!”
江嶼嘴角勾了勾,說道:“如果我的腳是豬蹄,我不就成了豬八戒?那我現在揹著的是什麼呢?”
他話中有話,山河反應過來他是想說豬八戒背媳婦。如果他是豬八戒,那她不就成為他背的媳婦了?山河沒好氣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瞎說什麼呢?”
江嶼發出兩聲低醇的笑聲,“我跟你開玩笑,你看你認真的。”
山河從未聽過他的笑聲,一時間詫異不已,“死人臉,你居然笑了!快點轉過來讓我看一下你笑起來是什麼樣子。”她趴在他背上,伸長了腦袋想看他的臉,可惜就是看不到。
江嶼又笑了起來,胸腔微微震動。
聲音像電波一樣穿透薄薄的衣料,傳導到山河的身上,震得她心裡輕輕發麻,好像有一支小羽毛在撩啊撩的。山河被他笑得心頭髮熱,臉頰發紅,拍了拍他肩膀,嬌嗔道:“你還是別笑了。”
江嶼止住笑,柔聲說:“那我不笑了。”小女人開始害羞了,這是不是他這陣子以來取得的最大成就?
山河沒有說話,靜靜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脊背寬厚挺拔,彷彿能支撐起一切,被他揹著,莫名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什麼也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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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一直揹著山河回到了住宅樓下。
“放我下來吧!”山河拍拍他。
“你的腳都這樣了,你還能爬樓梯?”江嶼沒管她,揹著她就開始爬樓梯。憑江嶼的身體素質,揹著山河爬上五樓一點問題都沒有,都不帶喘氣的。不過,他還是爬得很慢,似乎想多享受一下她趴在他身上的感覺。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