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阿輝出門之後,見了什麼人,山河他們一概不知,偵查案件的民警從他們口中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家屬確認了死者屍體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詢問他們打算什麼時候進行火化。
阿美媽大哭大叫起來:“不火化!殺我兒子的兇手還沒抓到,憑什麼火化?”
阿美哽咽地說:“媽,阿輝的屍體不能一直放在殯儀館啊!”
阿美媽反手就給了阿美一個巴掌,赤紅眼瞪著她:“你就這麼盼著阿輝火化?為什麼死的不是你?你去把阿輝的命換回來啊!”阿美媽用手死死掐住阿美的脖子。
“媽……”阿美心裡痛不可言,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不知是因為阿輝的死,還是母親的偏心和絕情。
山河衝上去,一把分開她們兩人,壓抑著怒火說:“舅媽,夠了!你別忘了,你現在只剩下阿美一個孩子,如果你還想讓阿美給你養老的話,你就對她好點!”
阿美媽經過了上次的事,是有點怵山河的,所以也沒敢回嘴。
阿美爸瘋瘋癲癲地笑起來,“兒子都沒了,還養什麼老?這個世界上,女兒哪會給老子養老,哈哈哈……”
“姐……”阿美心裡酸楚不已,抱住山河,將臉埋在她懷裡默默哭泣。
山河輕撫著阿美的肩,冷眼看著自己的舅舅。她的舅舅和舅媽,就是這麼一對極其重男輕女的父母。
阿美爸癲笑著走了,沒理任何人。
阿美媽又跑到冷庫旁邊,對著阿輝的屍體嚎啕大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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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這裡出事,飯店只能暫時交給明叔父子打理。
確定好屍體的火化時間後,山河先把阿美母女送回家,又安撫了外婆,才開著車去公安局。外婆年紀大了,突然失去孫子對她來說打擊太大,還好外婆沒去殯儀館看到阿輝的屍體,否則她肯定承受不住。
孟梧桐也在公安局,他怕山河一個人扛不住,所以在這裡陪著她。孟梧桐沒有穿制服,但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他是緝私大隊的隊長,對待他們非常客氣。
民警把一些照片拿給山河,都是刑偵人員接到報案後,去現場拍攝的照片。
灰色的大麻袋,還有那些泡得發白的殘肢斷臂,照片十分清晰,山河一看就��沒牛�肷聿揮勺災韉孛襖浜梗�褂兄侄襉牡母芯酢�
孟梧桐見她臉色慘白,嘴唇發抖,直接把照片都拿開了。“別看了。”
山河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眼睛酸澀得要命。到底是誰對阿輝下了這麼重的狠手,把他殺了還不足夠,還要將他分屍拋到河裡。
孟梧桐掏出紙巾,為她擦拭額頭的冷汗。
刑偵民警看了孟梧桐一眼,然後才說道:“我們懷疑,這起案件跟上次你被綁架的案子有關。”
山河心裡有底,阿輝知道那個介紹人,或許是被人滅口了。她明明叮囑過阿輝,也叮囑過舅舅舅媽,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聽?
民警繼續說:“走私團伙有好幾個,彼此之間可能都有牽連,上次抓獲的傑哥團伙只是其中一個。楊輝本來是傑哥團伙的成員,但是楊輝加入時間短,還沒來得及從事走私活動,我們對他進行了一番教育後,就把他放了。可是其他走私團伙的人員可能並不會這麼看,為什麼傑哥團隊都被抓了,只有楊輝沒被抓?”
“你的意思……”山河瞪大眼,“其他走私團伙的人懷疑阿輝是打擊走私的奸細,所以故意報復,就把阿輝殺了?”
刑偵民警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但也只是推測。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楊輝可能知道其他走私團伙的訊息,所以被殺人滅口。”
山河心裡沉甸甸的,阿輝都已經被殺了,那她要不要把那個介紹人的事情說出來。如果說出來,就意味著她上次沒有提供完整的供詞,傑哥團伙的案子就要重新判,而她的話……可能會去坐牢。山河心裡越發難過,握緊了拳頭,問道:“不能抓到那些走私團伙的人員嗎?”
民警沒有答話,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山河身後的孟梧桐。意思很明顯,打擊走私是孟梧桐他們這些緝私警察的職責。
孟梧桐將手放在山河肩上,輕聲說:“糖糖,這些走私人員大多都在國外,抓捕起來並沒有這麼容易。”
山河低著頭,沒有說話,雙肩卻微微顫抖。
孟梧桐看她這個樣子,心裡也跟著難過起來,“糖糖,這件事情警方已經立案調查了,你現在應該振作起來,後面還有更多的事需要你來處理。”
刑偵民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