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了一句,“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繼續追查下去。”
“好。”山河突然發現自己還被孟梧桐抱在懷裡,連忙推開他,神情不太自然,“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討厭我,不喜歡我,永遠不會愛我。”孟梧桐自嘲地笑了一下,“這些我都知道了。”
山河嘴唇動了動,不知該怎樣回應他的話。捫心自問,她討厭孟梧桐嗎?以前答案是肯定的,現在她卻有些迷惘了。為什麼呢?因為他屢次對她施以援手嗎?
孟梧桐對她的好,她並非感覺不到,可是她無法接受他,所以她心裡是愧疚的。孟梧桐並沒有對不起她,對不起她的是孟楊柳,她不該把對孟楊柳的怨恨轉移到孟梧桐身上,但孟梧桐和孟楊柳是一家人啊!
山河心裡是矛盾和糾結的,因為她確實有點分不清楚自己對孟梧桐到底是什麼情感。上一次,她可以無所畏懼地向孟梧桐獻身,這一次,她卻發現自己沒有這樣的勇氣了。
孟梧桐突然握住她的手,湊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專注地注視著她的眼睛,“糖糖,如果這一次,你再邀請我去你家,我不會拒絕了。”
山河渾身顫了一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緊緊抓住。
“糖糖,你不是說不想欠我的情嗎?那麼這一次,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山河抬眸,一下就陷入了他幽深溫柔的目光之中。他的眼睛就像一個柔軟的漩渦,吸引著她越陷越深,周遭的空氣都漸漸變得薄弱,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定定地注視著彼此。
病房裡十分靜謐,陽光正好投在孟梧桐身上,彷彿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讓他看上去更加俊逸清雅,專注深情。
山河的心,一下子就迷惘了。
江嶼此刻就站在病房外,手裡還拿著一束康乃馨,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窗看著裡面的兩個人,看他們之間深情地凝視彼此。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站了多久,他來的時候,孟梧桐已經把山河抱在懷裡了。他們像戀人那樣細聲細語地說著話,而山河很乖巧地靠在孟梧桐懷裡。
江嶼發現自己突然之間喪失了敲門進去的勇氣,作為一個來探病的普通朋友,他大可不必有所顧忌,可為什麼那隻手就是抬不起來?
為什麼……心裡有個地方空空的?
江嶼從未品嚐過這樣的滋味,心裡有個空洞的地方讓他無所適從。他很想離開這裡,到外面去狂奔一次,出一身汗,可是又移不開腳步,目光仍然緊緊地盯著病房裡的那兩個人。
這樣站在這裡看著他們到底有什麼意思?
簡直蠢透了。
江嶼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過頭,看到穿白大褂的醫生。
“來看望病人的嗎?為什麼不進去?”醫生說完已經推門進去了,“45號床,你的朋友來看望你了。”
山河和孟梧桐轉過頭,醫生讓開身體的同時,看了直挺挺站在門外的江嶼。
“江嶼?”山河發出一聲疑問,發現他的目光落在她被孟梧桐握住的那隻手上,有些尷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江嶼收回目光,神情淡漠地走進病房,將康乃馨的花束擺在床頭櫃上,這裡已經有了一束孟梧桐帶來的香水百合。“來看看你。”他的語氣波瀾不驚。
山河想到韓茜茜的事,扯扯嘴角,“江經理的好意心領了,為了避免我再遭受某些女人莫名其妙的陷害,我想我們以後儘量少見面。”
江嶼放花的手頓時僵住半空中。
“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江經理請回吧!”山河的語氣非常冷淡。
江嶼僵硬地收回自己的手,喉結上下滑動,滿腹柔情相思、千言萬語、無數關切統統只化作了艱澀的一個字:“好……”
他轉身要走,山河又叫住他,“等一下,我的手機呢?”
江嶼的身體再次一僵,一隻手緩慢而艱難地拿出山河的手機,輕輕地放在了病床上。
山河回眸,看著江嶼離去時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只覺得這樣的江嶼有些落寞。
22|18。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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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的傷勢並不嚴重,很快就出院了,然後去公安局做了一份筆錄。
離開公安局之後,她去了阿美家裡,叮囑舅舅和舅媽一定要看好阿輝,不能讓他再到處亂跑。然後,山河又向阿輝問了關於那個介紹人的事,阿輝卻給她擺臉色,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