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三妻四妾不是問題,他有了幾個錢後,也沒少到窯子裡轉悠,那水嫩青蔥的姑娘,總比自家老妻強。
“你長點心眼,萬一他的銀子都被妖嬈的小賤貨哄去怎麼辦?”
周老頭緊緊地盯著周倩兒,“你那還有多少銀子,給爹點。”
“爹!”
廚房傳來炒菜聲,周倩兒估計娘聽不到,跺了跺腳,不認同地道,“你又被下賤窯子裡的小蹄子迷成這樣?”
還不到月中,周倩兒前前後後給周老頭三四兩銀子,他們家以前一年開銷都被花出去了。
“怎麼說話呢?”
周老頭拉下臉來,表情憤恨地打了周倩兒一巴掌,“沒出息的東西,要不是爹我,你能攀上這門親事?”
周老頭過壽,夏明軒提著肉上門,被他盯上,於是算計自家閨女,嫁個有家底的,總比做苦工的好。
“你富貴了就不認爹,我養你何用?”
周老頭罵罵咧咧,周倩兒紅著臉,想到夫君很可能馬上過來,她不願意撕扯,又給周老頭二兩銀子,哄得他眉開眼笑。
“爹,你省著點花。”
二兩銀子啊!周倩兒不捨地盯著那塊碎銀子,她看上銀樓的一對銀丁香耳墜,幾百文都沒買。
“曉得,今兒是好機會,酒後吐真言,你好好套話。”
周老頭始終對女婿的話半信半疑,總覺得哪奇怪,他嘗試在身後盯梢,幾次都被甩開。
“你這丫頭就是死心眼,你弄清楚他的身家,溫柔小意,多哄點銀子出來。”
周老頭見自家閨女不以為意,苦口婆心地勸說,“你傻不傻,這世界上有誰比爹孃更親?說句不好聽的,他萬一在外頭有小的,小的比你先生兒子,以後有你地位嗎?”
“爹,怎麼可能,明哥哥不是那樣的人。”
周倩兒一愣,動作僵硬,嘴上不肯承認,內心卻接受這個說辭。
“不是,你多瞭解他?他做什麼賺銀子你知道?給你三瓜兩棗的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人心易變,周老頭始終覺得,林明有銀子,很多女子願意上趕著貼上來,萬一周倩兒人老珠黃,被休回家,好歹有銀錢傍身。
“爹爹說的是。”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周倩兒慢慢回味,最近林明對她的態度說不上熱絡。
例如晚上,她想要的時候,手臂主動纏著他的胳膊,他粗魯地一把推開。
周倩兒很委屈,覺得自己就和蕩婦一般,試探過一次後,她歇了心思。
林明有自己的賬本,單獨鎖在匣子裡,而她不知道有多少銀子,更沒有鑰匙。
爹爹不會害她,看來她是應該留心些。
夏明軒在院子坐一會兒,爹孃已死,侯府其餘人和他沒關係,他對此不是很關心。
但是問斬那日是個很好的契機,說不定能見到妹妹夏若雪。
他戴著面具,妹妹或許認不出他來吧?
夏明軒突然腦中閃過一道白光,想起兄妹二人小時候說過的一句話。
那年夏明軒託人買來一套瓷娃娃,要送給表妹莫顏,而夏若雪看中瓷娃娃,又哭又鬧,不肯罷休。
“莫顏不過是你表妹,我才是你的親妹妹!”
夏若雪霸道地搶走瓷娃娃,尖叫道,“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萬一我和莫顏有一天同時被拐子拐走,你會救誰?”
夏明軒很無奈地摸著她的頭,“你一個大家閨秀,張口閉口都是市井間的粗俗語言,什麼柺子?你是正宗侯門千金,若是有天兄妹失散,哥哥就捧著一套瓷娃娃等你回來。”
夏若雪不鬧了,很是認真地看著他,這段話他們兄妹銘記於心,前幾年玩笑中還提及過。
找妹妹,就用一套瓷娃娃,她看到,一定能找到他。
想到此,夏明軒的臉色陰轉晴,連一向看著彆扭的周家人,他都不再反感,抱著一攤酒上門。
“來來,開飯了!”
周老頭和周倩兒達成共識,臉色看不出異常,對這個女婿,他有幾分歡喜,當然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爹,這烤雞聞著就香!”
夏明軒爽朗一笑,一家人在院中開席,夏明軒坐到周老頭對面,殷勤地倒著水酒。
“咱爹以前還在烤雞鋪子當過學徒,今兒可是借光,不然我都好幾年沒嘗過爹的手藝。”
周倩兒端著一盤下酒的花生米,還有幾樣涼拌菜,放到桌上,特地把一盤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