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使馬車上保持乾燥,窗門緊閉,万俟玉翎點燃了油燈,從小几的拉門中取出棋盤。
皇叔大人自我對弈,完全沉浸其中,一句話不說,無人搭話,莫顏感覺很無趣。
“夫君,我怎麼覺得隱藏最深的人是夏若雪呢?”
對於這個表姐,莫顏也是稀裡糊塗的,兩個人不和,卻遠沒達到血海深仇的地步。
是夏若雪的嫉妒,一步步地緊逼,多次想要算計莫顏,想要了她的性命。
這種人,莫顏也不想客氣,但是有一點她想不通,夏若雪如果掌握了袁煥之的大秘密,為何不付諸行動?
“以不變順應萬變。”
万俟玉翎修長的手指拈著棋子,略微思考,放在角落,白子和黑子立刻形成對立之勢。
他專心下棋,偏生還能認真聽莫顏說話,為她解惑。
那個秘密對於袁煥之來說非常重要,如果不是寶藏,不是暗樁,必然是他最重視的東西。
對於有野心的人,什麼比權力和錢財更重要?
“摯愛的女子或者象徵生命延續的子嗣。”
袁煥之一直沒有孩兒,對阿蘇溫柔體貼,万俟玉翎記得,前兩年在戰場上,袁煥之曾經負傷。
當時傷口在大腿根部,隱約聽郎中說,傷到部分男根,可能會對未來子嗣上有影響。
“咱們的人竟然沒有任何發現。”
莫顏抓著靠墊,身上披著絲被,安靜地躺在角落,她閉上雙眼回憶從前的一幕。
袁煥之那種人,也會單純地愛上女子,可能嗎?她不相信。
“不是沒任何發現,是我太關注南邊戰事,等凱旋處理瑣事之時,於太后和袁家已經做大。”
万俟玉翎只有一雙眼睛,不可能同時盯著那麼多人,飯要一口口吃,事情得一點點地解決。
夏若雪心思細膩,想必早洞穿袁煥之的意圖,將計就計,或許是靠偷聽,收買心腹等,知道袁煥之的秘密。
即便是如此,她按兵不動,直到袁煥之丟下她逃到北地,夏若雪也沒表現出任何。
“如果真是女人子嗣,或者兩者兼有,應是被夏若雪藏起來了。”
袁煥之找不到,才受制於夏若雪,並且很怕中間出岔子,寧可暴露在京都所剩無幾的暗樁,也要闖天牢,查探具體情況。
袁煥之不相信永平侯和大呂氏已死,主要原因是,他摸透了万俟玉翎。
大呂氏到底是莫顏的姨母,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