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最多能有個二三人,近幾個月,店內一直是入不敷出,掌櫃整日唉聲嘆氣。”
夥計抓抓頭,這麼好的地段,生意冷清就可惜了,若是支撐不了多久,關門大吉,他也得丟了飯碗。
想要在朱雀南街找二層的店面很難得,把店鋪出租,能得到高額的租金,總比一直賠本好。
“你們掌櫃呢?”
莫顏回到一樓等待的小間,幾個夥計端茶送水,卻不見掌櫃的身影。
掌櫃是万俟玉翎的人,一直窩在鋪子裡為她打理產業,大材小用。
但是染髮坊的確有過相當輝煌的時候,說是日進斗金不為過。
“在後面街道衚衕,有一個新開的染髮鋪子,掌櫃說去看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後面街道陰暗狹窄,地段也不好,但是開業後,一直不缺少客人,夜晚時分,人尤其多。
“咳咳!”
墨冰輕輕地咳嗽兩聲,那家店開業不到一個月,夜晚進出的人相當多,當時為找馮牡丹的下落,暗衛們曾經去調查過。
明面上是染髮鋪子,實則是一個有著變態嗜好的暗娼館。
大越律法允許青樓的存在,但是卻命令禁止虐待花娘,一些有特殊愛好的客人,都找不掛牌子的暗娼館找樂子。
掌櫃到新開的染髮鋪子,怕是打聽不到什麼,沒準還被當做肥羊,拉進去風流一番。
莫顏瞭解情況後,起身離開,留下一眾惴惴不安的夥計們。
“夫人,您要關了染髮坊嗎?”
正是歇晌的時候,街道上僅有幾個步履匆匆趕路的行人。
“當然不。”
主僕三人上馬車,莫顏接過用冰水透過的帕子擦臉,這才覺得涼爽了些。
染髮坊生意冷清,入不敷出,早日關門大吉,把鋪子出租是挽回損失的好辦法,莫顏卻不想這樣。
從前第一次做生意,沒有經驗,全憑一腔熱血,經過多年經驗積累,她發現光靠單一的模式想賺銀子很難。
來朱雀南街消費的多半是富貴人家的女眷,是女子就離不開胭脂水米分,珠寶飾品,荷包香囊等物。
染髮坊即便生意不如從前,固定的客源卻沒有流失。
有客源就等於多個極其便利的條件,以後做的香膏,胭脂等物,同樣和染髮膏一樣放在店中售賣,形成洗護一條龍。
“染髮膏用的人不多,但是脂米分是離不得的。”
朱雀南街胭脂水米分的鋪子都是勳貴人家的百年基業,一家鋪子可支撐起偌大府邸的開銷,可見收益多麼誘人。
“染髮坊還不能算老字號,要是在胭脂水米分的方子上盡心,也未必鬥不過他們。”
尤其是炎熱的夏日,女子們塗抹水米分,只要流汗就容易花了妝容,臉上看著油油的。
如果可以製成滋潤,味道好聞的香膏,定會風靡大越。
這方面,拐帶師父祝神醫是個好辦法,祝神醫駐顏有術,那是因有獨特秘方,在擦臉的香膏中,新增紅參等藥材。
師父對偏方把的緊,坑騙來不容易。
莫顏轉了轉眼睛,她有胖丫在,雖然抓住師父的弱點不放不厚道,但為白花花的銀子,只能如此。
配方不用祝神醫交出,只要打著師父的旗號就好,香膏由祝神醫配置,放在染髮坊中售賣,賺得的銀錢二人分。
光是靠祝神醫的名號,就是一面活招牌,莫顏能想到自己坐在銀山上得意大笑的場景。
“您一定是史上第一位絞盡腦汁賺銀子的皇后娘娘。”
墨米分豎起大拇指,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心裡對野種万俟御風很怨懟,若不是他敗光了國庫,自家娘娘何必接手這麼個爛攤子。
主僕閒聊,墨冰把窗戶開了個小縫隙,留意周圍的環境,她突然轉過身,一臉嚴肅道,“奴婢看到世子爺了。”
“世子?夏明軒?”
万俟玉翎沒處置永平侯府,和夏若雪有莫大關係,永平侯府中有己方的探子,經常回報訊息,未發現永平侯和蠻族有來往。
袁煥之通敵叛國,擺了永平侯一道,現在最恨袁煥之的人便是夏家。
對於夏明軒這個表哥,在莫顏定親後,接觸的少之又少,理所當然地忘在腦後。
原本京都風評很好的夏明軒,現在聲名狼藉,未娶正妻,有庶子,還是最低賤的婢生子,逛青樓爭風吃醋,和另一位官家公子大打出手。
為包下美人花魁的初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