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出的窘迫。
珍寶閣經常有新款式的首飾,夏若雪必定成為座上賓,隨隨便出手就是百兩銀子,原來是打腫臉充胖子。
關於柳葉所謂的交易,莫顏還需要深思熟慮,永平侯府到底值得不值得她放個釘子進去,柳葉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賣身契不在她的手上,莫顏不會太安心,再者說,萬一這位是個為愛衝昏了頭的,沒準還要出賣她。
“小姐,這好辦,您可以給柳葉下毒控制。”
府上離不開人,莫顏沒在莊上小住,在回程的路上,墨冰出主意,有些毒藥比較罕見,發作起來生不如死,隱秘組織用來控制手下人,不然那些暗衛為什麼會在任務失敗時自盡,因為死才是真正的解脫。
人心難測,瞻前顧後只能束縛自己的腳步,莫顏勾勾嘴角,莞爾一笑,遊戲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希望夏若雪別這麼不禁折騰,幾下就被打趴了,還有什麼樂趣。
與此同時,万俟玉翎策馬飛速地趕往回京的路上,他已經派人把慕白和洛荷送回大吳,相對而言,大吳要比大越要安全一些。
大吳形勢不明,洛祁的心腹太醫言明,老皇帝是中毒而吐血,這種毒素罕見,起初並沒有什麼症狀,等到發現之時,已是病入膏肓。
根據典籍記載,此毒已經失傳,距離上次出現已經過了百年,因太醫家學淵源,有祖傳的醫書,他才得知真相。
幕後的黑手是誰?其餘人是否中毒?洛祁總覺得,他的頭頂上有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他就是那隻螳螂,背後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万俟玉翎所中的寒毒,同樣無解,只能靠內力一直壓制,所以他周身的溫度常年偏低,總是給人冰寒之感。
每逢月末,寒毒發作起來,血液就和凝固一般,万俟玉翎的眉毛和睫毛上,結上一層寒霜,暗一十分憂愁,這種速度趕路,會催發體內的寒毒,可是他勸說幾句,得到主子冰冷的眼神之後,立刻住嘴。
罷了,主子是個心有成算的人,並非是個衝動的毛頭小子,只是遇見莫家小姐時候,行事詭異,越發讓人摸不著頭腦。
北地的部落蠢蠢欲動,万俟御風態度不明,袁煥之在積極地聯絡部下,若是大越先和北地部落開戰,難保其餘小國不會趁虛而入。
還有三天時間,從瀘州趕往京都,時間上足夠用,万俟玉翎終於停下來,讓自己的千里馬休息,他到客棧洗漱一番後打坐,身體內的寒毒越發的壓制不住了,頻頻發作,讓他變得冷心冷情,心底那點溫暖漸漸地被蠶食,他想,或許他還是會變成從前那副模樣。
中了寒毒之後異於常人,內力枯竭,並且越發冷血嗜殺,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內心,万俟玉翎自認有些自制力,一直努力維持在正常範圍,對於上門找虐的黑衣人,他解決得乾淨利落,從不手軟。
暗一嘆了一口氣,離開京都之後面對層出不窮的刺殺,就和菜里加肉一樣,哪天沒動靜了,他反倒覺得太素淡,不習慣。
万俟玉翎在打坐,聽到房簷上窸窸窣窣地響聲,他沒有任何動作,閉著眼。寒氣包裹在他的周圍,讓破窗而入的黑衣人一愣,莫非中了寒毒之人身上帶著縹緲仙氣?
“嗖嗖嗖!”
黑衣人紛紛量出傢伙,包圍了万俟玉翎,為首之人還不忘記挑釁,“今日就是你南平王的死期!”
“一般說過這番話的人,都永遠的閉嘴了。”
暗一扯了扯嘴角,從陰影處走出來。遇見刺殺,他們這群暗衛都有事情做,剛剛暗四去撿石頭,而且石子還不能太小,他們主子喜歡用石子殺人,因為莫小姐的提議,放棄了金豆子。
“看誰先閉嘴!”
黑衣人發動攻擊,這些人雖喜歡耍嘴皮子,手底下有一套,招式生猛,暗四開啟一個缺口,送了一兜子石頭子兒過去。
万俟玉翎睜開眼,眼底如清霜白雪,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他用極其優雅的動作拈起石頭子兒,如常用的棋子一般撫摸了兩下,讓後用力向四處散射!
“撲通撲通!”
黑衣人整齊劃一,手裡的冰刃落地,前赴後繼地倒下,為首的黑衣人用前面的手下當肉盾,勉強得了一條命,他招呼著眾人快速撤離。
“主子,咱們追嗎?”
暗一站在窗前,看著黑衣人遠去的方向皺眉。
“不用,他們都是袁煥之的人。”
万俟玉翎擺擺手,面色冷凝,他再次閉上了雙眼。
“主子,您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