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我兒一個清白!”
“擺明的事,有什麼清白,楊謙定是個人面獸心之輩,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對得起我們米分蝶?”
戶部侍郎夫人沒有說話,她和楊謙的孃親關係一直很融洽,因為自家老爺毀親,她一直沒臉見人,只能坐在一旁默默哭泣。
劉姨娘再次出來蹦躂,讓京兆尹李大人緊鎖雙眉,現在看案子有點複雜,涉案有關係的兩人都死了。
“我兒和米分蝶自小定親,對米分蝶一心一意,是你們季府貪圖富貴,逼迫米分蝶去選秀,若不是如此,我兒何至於心灰意冷!你們季府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簡直……”
劉姨娘似乎就認定一切是楊謙所為,楊謙的娘再也忍不住了,當眾戳穿季家的嘴臉,本來這事在未定論之前藏著掖著,怕對米分蝶的名聲有礙,早知道這樣,她當初就應該鬧到季府上去!
“娃娃親只是口頭上,不是沒交換庚帖麼。”
戶部侍郎夫人小聲地嘀咕一句,確實是季家虧欠楊家,可當著眾人的面,攀附權貴這頂大帽子扣上來,他們承受不起。
“口口聲聲說等米分蝶及笄,我們老爺當年沒嫌棄季大人是個七品芝麻官,如今季大人平步青雲,就看不上我楊家,早日今日何必當初?”
兩位夫人吵鬧不休,其中的隱秘對破案的影響不大。但是各位小姐們心中嘆息,如果季家不逼迫米分蝶選秀,生生拆散苦命的鴛鴦,或許今日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有因就有果,季家釀成的苦果要兩家承擔,無論如何,楊謙和季米分蝶都再也回不來了。
仵作們討論的關鍵點,楊謙是不是姦汙季米分蝶之人,古代的手段低下,沒有DNA之說,只能靠情理上的推測。
“問題的關鍵是,米分蝶是被人殺死,而後被懸掛到樹上偽裝自縊啊!”
莫顏看著十分著急,這些仵作們太能跑偏了,非要把二人聯絡在一起,為今之計,先要找目擊者,調查一下誰才是見過季米分蝶的最後一人,嘗試從季米分蝶的案件找突破口。
莫顏推測,兇手另有其人,只因她覺得楊謙是個正人君子,即便是姦汙季米分蝶想以死謝罪,在這之前也沒必要弄個假現場,他為人耿直,腦子轉不過這個彎來。
“下雨了,請大家跟著本官一起到廂房裡問案,另外,請今日到過後山的眾位小姐公子們都過來提供線索。”
京兆尹來之前,法華寺鬧出人命已經驚動了皇上,他到法華寺,先見了太后,太后所言,務必要查明真相,不惜一切代價,能提供線索的各位,重重有賞!
眾位小姐公子們聽後,各懷心思,選秀在即,若是能提供點有用的資訊,是不是可以入太后的眼,入皇上的眼?眾人絞盡腦汁,開始思索起來。
万俟玉翎本不想摻和,見莫顏饒有興致,眼神亮晶晶的,他在心底無奈地嘆息一聲,似乎為了她,他已經有所改變,並且開始妥協了。
南平王和莫顏在一起,在場的小姐們沒有什麼表示,自從正月十五花燈節之後,二人頻頻給人驚嚇,公然在一起秀恩愛,小姐們自知沒了機會,也就歇了心思,滿腔熱情放到隨之而來的選秀上,偶爾用愛慕的眼神瞟万俟玉翎一眼。
廂房很寬敞,有官差在此守候,正中間擺放著桌案,作為京兆尹李大人問案的地點,周圍兩側擺放了兩把椅子,身份不高的人都要站著。
“是不是累了?坐下休息吧。”
万俟玉翎在椅子上坐定,旁邊的位置留給莫顏,而其餘的夫人小姐們都要在一旁站著聽審。
“恩,還有些口渴。”
這就是體現地位的時候,莫顏衝著夏若雪莞爾一笑,永平侯府千金算什麼?不是照樣站著!
万俟玉翎打了一個手勢,立刻有下人端茶送水,原本嚴肅的氣氛,也因為二人的旁若無人得到緩和。
“咳咳。”
京兆尹李大人尷尬地咳嗽兩聲,他在問案,怎麼眾人的眼光都移動到王爺和莫家小姐身上了?這二人搶了風頭不自知,依舊我行我素。但是南平王不是李大人得罪的起的,他心裡嘀咕,傳言王爺出現沒好事,果真如此。上次看花燈迎來刺客,他的女兒李月娥身受重傷,差點一命嗚呼,而這次三月三,瞬間沒了兩個。
“肅靜!”
李大人用茶壺當作堂木裝模作樣地敲擊了一下,其實剛剛莫顏坐下之後,廂房內已經鴉雀無聲。
“本官先問季米分蝶的案子,帶上知情人。”
李大人再次敲擊茶壺,官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