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莫顏可是穿一條褲子的。”
皇上賜婚,林苗月臉上有光,可她仍舊謹慎。莫顏不在,李月娥和趙桂花經常到府上做客,東拉西扯,就是說不到點子上,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她早就發飆,將二人攆出府了。
“奴婢曉得。”
丫鬟連連點頭,眉間藏著一抹憂色,沒有表露出來。京都風聲鶴唳,皇后娘娘病入膏肓的訊息不脛而走,她只能祈禱皇后娘娘可以多挺幾天,等自家小姐完婚後再嚥氣。
月上中天,雪白的牆壁映著林苗月旖旎的身影,她對著梳妝檯的銅鏡,左右照了照,緊張地問丫鬟,“你家小姐沒有不妥之處吧?”
“小姐,您好的很呢,奴婢覺得,您這身紅嫁衣,定能讓袁小將軍神魂顛倒。”
丫鬟抿嘴輕笑,嘴就和抹了一層蜜,好話不停地往外說,林苗月頓時覺得飄飄然起來,她羞澀地嗔道,“你這個死丫頭,胡說什麼!”
“奴婢說的是實話!”
丫鬟得知說到了自家小姐的心坎處,心裡一鬆,作為丫鬟,說話是一門藝術,要時刻揣摩小姐的心態,之前的丫鬟就是因為說錯話,被貶到了大廚房做雜活兒,整日煙熏火燎的。
“叮咚……叮咚……”
小石子敲擊在窗欞上發出了響聲,林苗月頓時精神一振,她站起身,忙不迭走出門,只見月光下,站著一個穿銀色長衫,器宇軒昂的高大人影,正是她的未婚夫袁煥之。
白日裡,丫鬟上街採買,曾經收到一個紙條,上面寫著幾日不見,對林苗月甚是想念,約定晚上月上柳梢頭,二人在林府之內相見,到時候,袁煥之會用石子敲擊窗欞提示。
林苗月得到訊息,喜滋滋地,正好今日嫁衣才趕製出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心上人看到自己的裝扮,這才在夜晚的時候對鏡梳妝。
“月兒。”
袁煥之嘴邊掛著一抹清淺的微笑,眼眸中泛起絲絲柔情,上下打量一身喜服的林苗月,寵溺地誇讚道,“月兒,你今夜真美。”
“袁郎……”
林苗月跺跺腳,裝作一副羞澀的模樣,那聲音故作輕柔,含糖量極高,若是莫顏在,一定起一身雞皮疙瘩。林苗月緩緩來到袁煥之身前,用手拉著衣襬,扭捏地道,“真的美麼?”
“恩,夫人。”
袁煥之的眼神清澈,溢滿愛意,林苗月被這聲“夫人”叫得酥麻了身子,晃悠了幾下,便落入到袁煥之的懷中。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丫鬟見此,識相地離開,把一個空曠的院子,留給這對即將成親的新人。
靠在袁煥之的懷中,林苗月的幸福感飆升,尤其是想到莫顏,更是得意,她輕柔地道,“夫君,能嫁給你,是月兒的福氣,你是不知道,京都有不少小姐都愛慕於你……”
“哦?”
袁煥之的語氣帶著調侃,他用手撫摸著林苗月的頭,在沒人看得見的角度,他的臉上才出現一抹陰森之色。若不是為了大業,他何必娶這麼一個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材沒身材的草包,還要當寶貝一樣的哄著?還不如那個俏丫鬟春情,至少身材上有點料。
“是啊,就是莫大人之女莫小姐。”
林苗月強忍住幸災樂禍,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月兒與她也算相熟,這次得到月兒與袁郎成親的訊息,莫小姐竟然傷心出走……”
“那真是可惜了呢,袁某隻對月兒一往情深。”
袁煥之的眼裡閃過一抹玩味,莫顏確實有點意思,不過暫時不值得探究。在他看來,莫中臣表面上忠厚耿直,實則難以對付,這麼多年,這隻狐狸就沒有露出尾巴的時候,雖說他兩袖清風,可有一個敗家子兒的二子,所以皇上對他很是放心,官位也一層層的攀升。
這次莫顏和御史夫人呂氏離開京都,應該是莫中臣的一步棋,不然為何如此巧合地和南平王万俟玉翎同行?袁煥之在万俟玉翎手下多年,南征北戰,仍舊摸不透他的為人。
皇后的死,只要能在特定的時候挑出來,便可以引發大越和大吳的戰爭,到時候,機會來了,可他現在必須要娶吏部尚書林大人的獨女林苗月,所以皇后的死訊,還不能現在被爆出來,否則對他不利。
袁煥之和林苗月各有小算盤,在月下幽會,而遠在千里之外的莫顏,迎來的新的困擾。
賑災車隊整理妥當,重新上路不久,前面就傳來了打鬥之聲。天色黑暗,馬車前面掛著燈籠,莫顏從車窗探出頭,隱隱約約地看到是一群黑衣人在圍攻一個紅衣男子,因為下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