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竟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些人是何時來的。
其中一個人開了口:“封霆,和我們走一趟。”封霆沒有動作。那人把槍往前移了幾分,暗含威脅。
封霆深吸了一口氣,聽從那人的命令,跟著他們離開。
那人的槍一直抵著封霆,他們帶著封霆重新回到了封宅。此時,大門並沒有合上,露出了一道淺淺的縫隙。
封霆一直在思索,這批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他們看上去訓練有素,但又不像是警方的人。
直到現在,當他看到自己回到封宅時,他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極不好的預感。
那些人繼續往前,他們推開門,門內亮著燈,燈光有些微弱,淺淺地落在地面上。
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站在那裡,身形高大,冷峻異常。有一個執槍的人恭敬地說道:“封總,人帶到了。”
封霆一怔,他抬眼看去,心中的不安得到了證實。
男人緩緩轉過身,寒洌漆黑的眼睛望了過來,他的視線落在封霆身上,寒徹入骨。
封弈的目光極冷、極沉,比寒風還要冰冷萬分。夜色寂靜又蕭瑟,他的聲音沉沉落下,幽暗至極。
“封霆,我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第52章 第52章
封霆愣住了; 廖深明明說過; 封弈不可能記起那些事情。他極力維持鎮定:“你不要聽信一些不實的傳言。”
封弈冷笑一聲,神色森寒入骨:“十幾年前; 我聽到了廖深和你合謀做人體實驗。”
“是你; 默許廖深帶走我; 替換了我的全部記憶。”
封霆一怔,心裡湧起懼意; 封弈竟然知道這件事了。
封弈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我母親知道這件事,提出反對。”
“是你; 默許廖深殺了她,讓我從小就失去了母親。”
封霆深吸了一口氣:“當時人體實驗計劃已經啟動了,我無法回頭了。”
封弈冷聲道:“你但凡有一點良知; 都不會讓母親死在廖深的手下。在你那可笑的慾望下,你何曾把我們當做你的家人?”
封霆沉默。
封弈望著封霆; 一步步朝他走來:“廖深已經潛逃了。”
封弈的聲音異常森冷; 猶如冬日寒夜的凜冽冷風:“那麼你呢?”
他看向封霆的目光,彷彿封霆已是一個死人。空氣僵滯起來,溫度彷彿都低了幾分,給這寒冷漆黑的冬夜; 添了冷意。
封霆:“封弈; 我畢竟是你的父親。”
封弈神色頓時冷了下來,他緩緩開口:“閉嘴。”
他眼底掠過極深的厭惡之情:“我的父親早就死了; 像你這種良心泯滅的人; 你不配提這個詞。”
行至封霆前面; 封弈忽的伸出手,掐住了封霆的脖頸,修長的手指覆在上面,
就像是最為冰冷的刀刃,極為鋒利,帶著不可阻擋的凜冽殺意。
封霆極為震驚,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竟敢殺我……”
封弈漠然看著,他的手一點點收緊,力道逐漸加重,神色沒有一絲波動。
他低沉的聲線落下,冷漠至極,猶如黑夜:“封霆,你早該為我的母親償命了。”
封霆艱難地望向封弈,只看得見封弈的下頜弧度凌厲極了,封弈絲毫沒有收手的準備。
時間悄聲過去,漫長極了,一分一秒都十分難熬。
封霆氣息越來越弱,他胸腔內的空氣幾乎要散盡時,封弈忽然鬆了手。
封弈漠然開口:“就這麼殺了你,真是髒了我的手。”封弈轉身離開,封霆摔在地上,臉色慘白至極。
封霆抬眼看過去時,封弈的手上拿著一把槍。而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他。
封霆還未從剛才的恐懼中平復下來,又陷入了更深的恐懼:“你做什麼?”
封弈緩緩開口:“我母親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壓迫感沉沉落下,周圍黑暗湧動。
封霆的聲音有些顫抖:“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做。”事到如今,他已經知道,封弈是不會對他留情的。
封弈的眼底是沉沉的死寂,盡顯銳利的殺意。
他冷笑一聲,食指放在了扳機上:“當初你怎麼沒想過放我母親一條生路?”
封弈清晰地記得那個雨夜,他母親的眼睛哀傷又沉痛。
她似是不解封霆為何會做出這樣枉顧人命的事情,更不解為何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