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他說嗎?師徒,他收我為徒了。”安寧笑了,一臉璀璨,“小茶,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終於可以學醫術了。你不知道,我最想學的就是醫術。”
“安寧姐,你在左右而言他。”
嚴小茶不悅。
“沒有啊!學醫術這事對我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那他為什麼這麼幫你?一再替你解圍,還住進你家,現在還要收你為徒,教你醫術。我怎麼就碰不到這麼一個好人?安寧姐,你是真糊塗,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嚴小茶有些氣急敗壞,尤其是看到安寧一副茫然的樣子。
“小茶,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沒想什麼,我只是講出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你不會是以為他看上我了吧?”安寧驚訝的看著嚴小茶,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她知道孟晨曦都是怎麼捉弄她?怎麼嗆她?又是對她怎麼冷淡的,她還會有這樣的想法嗎?
太可怕了!
被孟晨曦的表面給騙了。
嚴小茶瞥了她一眼,“你現在才後知後覺。”
“哈哈哈!我不是後知後覺,我是非常清楚,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安寧笑了,洗乾淨木盆,舀了麵粉,準備和麵。
今天來她家幫忙建新房的人不少,她得準備午飯給人家吃,不能讓人家白白辛苦。
嚴小茶湊了上去,“怎麼就不可能了?”
“因為所以,沒有道理,我很清楚。”安寧朝她努努嘴,“你把那些菜都洗了吧?”
嚴小茶低頭看去,驚訝,居然有好大藍子的菜,她是清楚安寧家那幾壟菜地的真實情況的,便問:“怎麼這麼多菜?”
“你娘摘了送來的,孫婆婆也送了一些。現在那邊正在建新房,我總不能讓人家連頓飯都吃不上吧。今天你就被我扣下來當勞力了,你可別想逃。”安寧想到要做幾十人的飯,頭就大。
“噗,安寧姐,一頓飯就把你難住了?”嚴小茶噗嗤一聲笑了。
安寧愁眉苦臉的看著她,“不是難住了,是把我難壞了。幾個人的飯菜,我還能做,這幾十人的飯菜,我還真的做不來。”
“沒事!這不有我嗎?我娘和孫婆婆等一下根本也會來的。”嚴小茶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安寧姐,昨晚那些送你小弟上山的人,你有沒有給人家送紅包?”
“還要送紅包?”安寧愣了愣。
她哪知這些風俗啊,所以,沒送。
嚴小茶點點頭,“給人家紅包,一是給人家的辛苦報酬,二是代表紅紅火火,因為是大晚上上山,你送人家紅包,可以讓人家運氣不受損,也不被那些東西沾上。”
說著,她還四處望了一下,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你娘沒跟我說,我也不知這些門道。”安寧連忙洗淨了手,“小茶,你幫我和麵,我去問問你娘。”
“哦,好。”嚴小茶洗了手,接過她手中的活。
安寧出了廚房,外面有人眼尖看到她,就大喊大叫起來,“施姑娘,你們怎麼能如此欺人?這親事是你爹定下的,不是你說不認就不認的。還有我們家夫人說了,大公子寫的什麼協議不作數。當初你爹從夫人那人取了五百兩,如果你要毀婚,你就得賠上一千兩。”
那人聲落,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安寧蹙眉,信步往院門口走去。
“你是說,這下聘是你們夫人一個人的主意?”
“當然!夫人說了,兒女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大公子的親事,既是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所以,不可能不作數。姑娘還是在家裡安心嫁喜服,等著下個月十六我家大公子上門來迎親吧。”
下個月十六?
安寧暗算了一些日子,也就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馮家夫人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了?這麼火急火燎的要娶她做兒媳婦。
“很抱歉!我的親事由我說了算,輪不到那個早已和我斷絕關係的施大貴來作主。你們馮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防去打聽一下,昨天卜知縣是不是來這裡把施大貴帶走了?而他又不是承認了與我們斷絕了關係?既然我跟他沒有關係,何來父母之命?”
安寧風輕雲淡的看了那些人一眼,“麻煩你們把東西抬回去,原路返回,你們應該不會迷路吧?”
“施姑娘,你說的這些我們夫人已經知道了,但是,我們夫人也說了,這親是你們還沒有斷絕關係時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