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稻穀也要收了。這些天,你們都忙自己家裡的活吧。”
“這行!我今天到田裡看了,少說也還要多等幾天,倒是你家的,明天割都可以了。要不這樣,明天我們先把你家的收了,然後,緊接著收我們家的。”
嚴東商量著道。
今天他到田裡走了一圈,還特意去看了安寧家的。
“行!那就這麼辦,明天叫上我,我也一起去。”安寧抬頭看看天色,“時候也不早了,明天還要忙,那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
“好!”
大夥紛紛起身,散開。
安寧和安樂漱洗後,打了熱水回房給顧氏。
“娘,先漱洗吧。”安寧擰了帕子遞過去給她。
顧氏擺手,掀開被子下床,“不用這麼伺候著我了,我自己來就行。明天我可以出房門了,這些日子,連太陽都沒有曬過,我整個人都快要長黴了。”
邊說邊笑。
“娘,明天讓孫婆婆給你多燒些水,你好好的洗個痛快。”安寧把帕子拿了過去,“孃的氣色好多了,我瞧著安心多了。”
“這都是孟公子的功勞,他給我開的方子好。”顧氏說著,這才想起幾天沒有看到孟晨曦了,便問:“安寧啊,孟公子人呢?我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
“出去辦事了。”
“哦。”顧氏輕‘哦’了一聲。
孟晨曦那樣身份的人,事務很忙,也是正常的。
鎮上,馮府。
春暖匆匆進了主屋,湊近正在檢視賬冊的馮夫人,輕道:“夫人,老爺帶著遊總管去了牛角村,還和大公子吵了一架,父子二人鬧得很不開心。老爺動怒的說要和大公子斷絕關係。”
馮夫人攥著賬冊的手緊了緊,手背上青筋跳動,眸光冰冷。
“大公子是怎麼說的?”
她比較在意兒子的態度。
春暖打量著馮夫人的表情,低低的道:“老爺還打了大公子兩巴掌,大公子沒有挽救關係,還嗆聲說,是生是死,是病是殘都已馮府沒有關係,還說……”
賬冊被攥皺了,可見馮夫人氣極。
“大公子還說了什麼?”
“還喚了一聲馮老爺,還說夫人是被老爺逼成這樣的。”春暖鼓起勇氣,一口氣全說了出來,“老爺說夫人沒有教好大公子,把他教得跟夫人一樣蠻橫。”
春暖越說越小聲。
啪!
馮夫人把手中的賬冊用力擲在桌面上,氣極之下,精緻的妝容也變得有些猙獰,“好他一個馮言謹,他當真以為我們母子離開他會活不下去嗎?”
“夫人,你消消氣。”春暖勸道。
一旁,夏至也安撫,“夫人,莫要中了奸人之道。夫人和老爺鬧得不開心,最終開心的人是誰,夫人比誰都清楚。”
這一次,馮夫人沒有像以前那般,慢慢的消氣,而是怒不可遏的吩咐:“夏至,讓人備馬,我們馬上回馮府。我倒要看看,他馮言謹怎麼給我一個交待?”
“夫人……”
“你們什麼也別說了,這一次,我對這個男人是徹底心寒了。”馮夫人一道冷光剜了過去,夏至立刻退下去準備。
春暖自責不已,不安的站在她的身側。
“春暖,大公子在牛角村的生活如何?”終是自己的滴親兒子,儘管狠下逐他出門,但也是時刻關心的。
“小年說,在牛角村的這些日子是大公子最開心的日子。”春暖說著,不安的瞥了馮夫人一眼。當她看到馮夫人臉上的笑容時,她有些傻眼了。
夫人怎麼笑了?
這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夫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笑容了。
春暖愣愣看著她。
馮夫人扭頭看了她一眼,“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收拾一下?”
“是,夫人。”春暖回神,立刻進內室去收拾東西。
馮夫人坐了下來,目光變成幽深。
前幾天,她收到一封信,內容很簡短,只是告誡她,若想與兒子相安無事,就要與馮府劃清關係。那人還給她附送了馮府的賬冊,她檢視後,的確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不清楚,這暗中的人究竟是誰?
本來她還想找馮言謹問個清楚,可對方說了,若是將這事告訴馮言謹,馮致遠將不會有好下場。她猶豫著,現在馮言謹給了她一個決定。
這種不念舊情的男人,她不想再要了。
噹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