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你還下手狠毒,你該死!”孟夏一刀下去,沒入胸口,這一刻,飛花失聲痛呼幾聲,一命嗚呼。
孟夏雖然服了解藥,但功力並不能一下子就回來,她的身子還是很軟。
沈望舉劍,斬開孟夏和飛掣身上的鐵鐐。
“你帶著孟姑娘離開吧,不用管我了。”飛掣一身是傷,武功被廢。他深知,帶著他一起離開,那隻會拖累大家。
孟夏立刻搖頭,“不行!我不能留下你。”
“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沈望蹲下身子,扶起飛掣,“你不走!孟夏是不會走的。”
飛掣朝孟夏看去。
孟夏忙點頭。
“王爺,夫人,咱們快離開這裡。”流光一身是血的衝了進來,上前扶過飛掣,四人一起出了黑帳房,快速的進了後面的小山坡。
那邊,八賢王見還有兩個黑衣人一直在頑強抗戰,便親自上陣,將那兩人拿了下來。
“拉開他們的蒙面布。”
他有些興奮,期待看到沈望的臉。
“是,王爺。”
蒙面布拉下,八賢王不禁錯愕,不是沈望。
“你們是何人派人的?”
那兩個黑衣人不說話。
“王爺,出事了。”又有侍衛跑來。
八賢王飛憤的一腳將那侍衛踢飛,“沒用的東西,一天到晚就咋咋呼呼的。”
左將軍帶兵匆匆趕來,“王爺,大事不好了,黑帳房那邊出事了。”
黑帳房?
八賢王立刻縱身離開,遠遠的拋下一句話,“把他們殺了。”
可惡!
竟是調龍離山。
黑帳房裡,屍首滿地,卻沒了孟夏和飛掣的身影,八賢王四處掃看了一圈,指著小山坡的方向,喝道:“給我追,他們中有兩個傷員,一定走不遠的。”
沈望,你來送死,爺就成全你。
八賢王親自帶隊離開。
四人跑下山坡,殺出軍營哨口,從那裡奪了兩匹馬離開。
駕……
沈望擁著孟夏,感覺世界都大自己懷裡了。
“夏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頭頂傳來沈望柔情的聲音,那聲音裡夾帶著心酸和無助,還有喜悅。孟夏反手抱緊了他,“嗯,終於,我們又在一起了。”
“王爺,後面八賢王帶著人追上來了。”流光駕馬過來,他的馬馱著兩個大男人,顯得有些吃力,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慢下我吧。”
“不行!”孟夏從沈望懷裡探出頭來,看著飛掣,直搖頭。
飛掣深深的看著她,彎唇笑了笑,“孟姑娘,你能安全離開就好,我不重要。”
“誰說的?”孟夏瞪著他,“你大哥還在平谷等你呢。”
“我大哥?”飛掣笑得一臉滿足,他一直以為自己就是一個不知出處的孤兒,如今能知道自己還有親人,他已經死而無憾了。“我大哥快要成親了,以後,我們高家就不會沒有後人了。孟姑娘,謝謝你!”
飛掣決裂的從馬背上跳了下去,在跳下去時,他用力的踢了馬屁一腳,馬兒吃痛,一下子就跑遠了。
“不——”孟夏大叫一聲,眼睜睜的看著飛掣掉下去。
沈望摟緊了她,不停的在她耳邊,說道:“夏兒,不要辜負了飛掣的好意。別回頭,咱們走!咱們只有離開,才能為他報仇。”
淚,潸然而下。
風,將淚吹走,如雨。
飛掣看著遠去的馬兒,咧嘴笑了笑。
真好!
她會安全的。
他爬起來,衝著另一邊大喊,“孟姑娘,快跑,別管我。”
馭……
八賢王勒馬,馬兒長嘶一聲,在飛掣臉上噴了一口濁氣。
“孟夏他們人往哪裡去了?”八賢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飛掣往東邊看了一眼,然後指著西方,道:“那邊。他們往那邊去了。”
八賢王冷冷的勾唇,笑了笑,指著東方下令,“往那邊追。”
“是,王爺。”
官兵們得令,駕馬火速追趕。
八賢王從馬背上跳下來,甩手打了飛掣幾巴掌,“一個個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飛掣扭頭,不看他。
八賢王憤怒,捏著他的下巴,強行讓他看著自己,“怎麼不服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