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一顆腦袋,林曲兒也像他一樣望著他離開,直到看不見。
“漬漬漬……真是太有愛了,讓人看著都感覺周圍全是甜甜的味道。”海棠著說,還用力的嗅了嗅。
林曲兒扭頭看著身後的海棠,青杏和青梅時,一張臉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一般。她惱羞成怒的瞪了她們一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剛剛只是看到這上面有幾隻小螞蟻。”
“真的嗎?”三個丫頭似乎並不想這麼快就揭開這一頁。
她們踮起腳尖往前面望去,“欸,那個去廚房的好像是流光吧?”
“不可能吧?”
“我看像,要不咱們喊一下?”青杏眨了眨眼,又道:“興許,他剛剛也在這裡看螞蟻。”
話裡有話。
海棠往一旁的假山上看去,蹙眉,“這螞蟻跑得真快,我愣是一隻也沒有瞧見。”
林曲兒的臉就更紅了。
青梅笑了笑,道:“沒有就對了,那螞蟻剛剛讓流光給看跑了。”
“你們……。”
“哈哈哈……”三個傢伙再也忍不住,看著嬌羞的林曲兒哈哈大笑。
林曲兒跺了跺腳,嗔了她們一眼,“真是討厭!一個個都欺負人。”說完,她就小跑著回房了。這幫傢伙,一個個都是故意的。
不過想起流光那不捨的目光,那嘴角的笑容,林曲兒捂住發燒的臉,低低的笑了。
院子裡,青杏她們站了很久,直到看見流光離開後,她們才一起去廚房。
“夫人。”
孟夏正在撈麵,看到青杏和海棠時,不由的愣了一下。她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走到青杏面前,上下打量著她,見她面容消瘦就心疼的責備,“海棠,你怎麼能由著她亂來?”
“夫人,這不關海棠的事,我自己非要來的。海棠聽說孟叔受傷了,所以也一起來看看。”青杏伸手過去,握緊了孟夏的手,“夫人,青杏想你了。”
說著,已是眼眶泛紅。
這幾個人中,青杏和林曲兒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離開她身邊超過三天的。
幾年以來的習慣,別說青杏不習慣,她自己也不習慣。
“嗯,我也想你們了。餓了吧?來,把面端到花廳去,咱們吃麵。”因為不知道青杏和海棠回來了,所以孟夏又下了兩碗,幸好她煮的湯夠量。
海棠摸摸肚子,笑了笑,道:“還真是餓了。”
大夥一起吃了面,沈守業吃了兩碗,摸著肚子,打著咯和孟夏辭別的。
沈望送他回宮,然後回了一趟攝政王府。
地牢裡,臭氣熏天,沈望來到最後一間牢房裡。
小叮噹聽到聲響就急急的望了過來,她現在不求活著出去,只求有一個痛快一點的了結。她太痛苦了,每天這麼折磨,可又死不了。
“讓我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她的聲音已經沙啞得像是八旬老嫗,眼睛也失去了亮光。
幾天的折磨,她已經不像個人了。
沈望站在外面,目光冷冷的看著她,“求人不如求己。說出你的真正主子,否則,你就只能看看自己慢慢的變成一具白骨,慢慢的嚥下最後一口氣。”
小叮噹打了個冷顫,光是想想自己低頭就看著一身的白骨,她就不寒而慄。
不,不能這樣。
她就是想要死得乾脆一點而已。
為什麼連這樣都不行?
“不,給我一刀痛快的。”
“沒有這個可能!”沈望看向旁邊守地牢的暗衛,冷聲吩咐,“給她好吃好喝,不要讓她死了。我就是要讓她清清楚楚的感受痛苦,明明白白的看著自己死得如何悲慘。”
“是,王爺。”
“不——你不能這樣。”
“這世上只有我不做的事,沒有我不能的事情。”沈望說完,拂袖離開。
這個小叮噹倒是個硬骨頭,這麼多天了,她居然還沒有說出來。
沈望剛出了地牢就看到安遇一臉憔悴的在外面等他,滿面鬍渣,雙目赤紅,很明顯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了。
“爺。”安遇上前幾步,步子有些虛,險些就向前撲倒了。
“安遇,你這是怎麼了?”沈望伸手扶住了他。
安遇藉著沈望的力站直了身子,一臉自責的道:“爺,我們去尋北雪蓮,路上遇了埋伏,人,全沒了。”如果不是要把訊息帶回來,安遇直想抹脖子,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