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貨。
那孟三少可是有一雙點木為金的手,他雕出來的東西,隨便一件都能讓平常百姓無憂生活幾代人。哪是他說的什麼小木匠。
孟夏笑了笑,權當沒有聽見。
她抽回手,卻把木摺扇留在倪新手中,笑道:“既然倪兄如此喜歡這把木摺扇,那就送給倪兄吧。也不枉在下和倪兄一見如故。”
抽氣聲四起。
眾人愣愣的看著倪新呆呆的拿著木摺扇,這威遠侯府的小子真是撿到寶了,一句話就得到了這把相傳東玉朝八賢王,大晉祝王,西陳王,久求不得的摺扇。
民間相傳,這把雕四季風景木摺扇,價值連城。
聽說,那摺扇上不僅刻了四季圖,重點是這景還不是同一個地方的,春是南國的,夏是海域的,秋是沙漠的,冬是北國的。
他們想著,不禁都伸長脖子,想要看看那摺扇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竟被傳得那麼神。
倪新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孟夏,“孟兄,你這是?”
“送你。我說過,這摺扇只送有緣人。”孟夏笑道。
倪新聽到她再次確定後,便欣喜的點頭,抱拳深深的作揖,“謝孟兄割愛相送。”說著,他取下腰間的玉佩,有些不好意的道:“無以回贈,望孟兄笑納。”
孟夏擺手,“倪兄,玉佩當贈佳人,小弟就不收了。他日若是有機會,希望能得倪兄一副墨寶。”
“行!”倪新把玉佩收了回去。
這才是君子之交,相互欣賞。
一旁,莊少言冷眼看著他們一來一往,見孟夏不收倪新的玉佩,他當下就抓住了話題,“倪新,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人家可是情傾攝政王,你啊,就是插上兩根蔥也不是象啊,哈哈哈……”
嗷嗚……
孟晨曦輕踢了一下小白,小白立刻長嗷一聲,直直的朝莊少言撲過去。
莊少言被嚇了一大跳,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四腳朝天。
“小白,回來!”孟晨曦冷喝一聲,小白立刻乖巧的回去,在他的腳邊蹭著賣乖,彷彿剛剛兇殘的一幕只是大家的幻覺。
孟夏抱歉的看著受驚的眾人,然後上前就扶莊少言,“這位公子,剛剛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白平時也不這樣,我也只是見它在山上碰到山豬時才這樣。來,在下扶你起來。”
笑顏如花。
莊少言竟有一種那樣的錯覺。
他愣愣的看著伸在面前的蔥白修長小手,然後抬眼看向孟夏精緻的臉蛋,忘了反應。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這模樣,這嬌小的身段,就像是一個姑娘。
他突然心怦怦直跳,伸手過去卻抓了個空,孟夏抽手轉身,上前就彎腰揪著小白的耳朵,冷斥:“小白啊,你下次再不老實,休怪本公子把你煮著吃了。你啊你啊,別聞到一點像豬的味道,你就衝著人家亂撲。你這是要把你家公子氣死啊。”
眾人聽著她揪著狼耳邊,一句一句像是在斥責自己的親兒,先是愣了愣,等回味過來她話裡的意思,一個個都忍俊不止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
莊少言也不傻,總算是聽出孟夏話裡的意思,氣得滿臉通紅。
他從地上爬起來,就氣呼呼的上前,舉著拳著想要去湊孟夏,“臭小子,不要臉的小木匠,今天爺讓你狂,別以為你有攝政王撐腰,小爺就怕了你。”
倪新上前,攔住發瘋似的莊少言,“莊兄,請自重!”
“自重?”莊少言拔尖了聲音,伸手就攥住分倪新的襟口,恨恨的道:“倪新,你不會也是拜倒在這個小木匠的長袍之下了吧?你可別忘了,他是攝政王的……”
“夠了!”倪新冷喝一聲,伸手用力一隻一隻的掰開莊少言的手指,一臉嫌惡的道:“別在這裡丟了你們振國公府的臉。”
沈祿一直在一旁看戲,他就想借莊少言之手,讓狂妄的孟夏吃點虧。只是沒有想到莊少言這般沒用,竟是被一匹狼就給嚇倒了。
莊少言聞言,掃了眾人一眼,見大家臉上都有還沒來得及隱去的笑容,怒氣更是不可壓抑,“啊——我今天跟你這個小白臉拼了。”
“夠了。”一聲威懾力十足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見振國公莊文國由祝王爺陪著進來,連忙收起臉上的笑意,齊刷刷的拱手,“見過振國公。”
“各位有禮了。”莊文國負手走過去,冷冷的瞥了莊少言一眼,“嫌丟臉不到家?”
“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