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陰鷙,半真半假誇讚了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阿摩你可真是好本事,慧公主聽聞你受了傷,還說要來看望你,給父皇攔住了,說莫要擾了你休息,讓你好了進宮去看他……”
兩人已然是撕破了臉皮,現在相互掣肘誰也奈何不了誰,以後如何,各憑本事了。
楊廣麵皮連動也未動一動,只行了禮,側身讓了讓路,周全了禮數。
宇文贇冷笑了一聲,路過楊廣的時候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低聲道,“本王很好奇,這人前人後兩副面孔,本王圖的是皇位,阿摩你呢,圖的是什麼,隋國公的爵位?你大哥知道麼?呵……”
“好生給我待著,否則,下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宇文贇說著看了眼緊緊挨著楊廣的賀盾,“還有你,礙事的乾癟鴨子。”
宇文贇說完便大步跨出了國公府,賀盾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宇文贇口裡說著威脅的話,語氣表情動作都是一副關愛幼弟的慈祥溫和模樣,實在是分裂得可以,太子妃等人跟在後頭還有一段距離,除了她,沒誰聽見了。
楊廣目送著宇文贇的車駕慢慢走過街頭,面色無波,賀盾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周身的寒意,那種冰凍三尺的陰寒絲絲縷縷縈繞不去,不明顯,但也不容忽視。
生氣了。
賀盾正想攜著他回去休息,後面獨孤伽羅喚了一聲,“你們兩個跟母親來。”
獨孤伽羅聲音清冷,許是因為熬了一宿的緣故,臉色並不好,也不管他兩人,自領著丫頭僕人入了府。
獨孤伽羅進了房間便揮退了下人,楊廣給她行禮,“孩兒害母親擔憂了。”
獨孤伽羅把他拉到身邊,仔細看了看他的神色,知他沒有性命之憂,神色緩和了許多,讓他在旁邊坐下了,眼裡倒是露出些暖意歉疚,“母親就說你是個有福的,阿摩你受苦了,怪母親沒有派人救你麼?”
“母親自然有母親的道理。”楊廣搖搖頭,“姐夫當時很生氣,直說要殺了孩兒,孩兒怕給府裡惹禍,不敢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