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這裡不消氣,提起來就想砍了阿月的頭,或者往後看阿月不順眼,人尋回來也無濟於事,遲早要掉腦袋丟性命。
御書房裡燭火通明,那敷粉的老宮人正候在外頭,見了楊廣遠遠朝他搖了搖頭,楊廣便耐心地在外面等著,他心急也無用,這時候硬要進去,跟火上澆油也沒什麼分別。
天矇矇亮了,裡頭才有些響動,門咯吱的一聲開了,李德林高熲庾季才虞慶則等人陸續從裡面退出來。
虞慶則過了石橋,等著高熲李德林一干人出來,見幾人臉上都是如釋重負的輕鬆之色,不由朗聲笑道,“偏生你們這些酸儒文人慈悲心,好惹事,害得我跟你們站了一宿,倒是二月那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公輔你與他相熟,讓他趁早上我府上宴酒請罪,我方才饒過他。”
虞慶則說著倒是帶了點讚賞之色,“小子看著單薄,不想是個有膽色的,往日我倒還錯看了他。”
高熲聽了笑,李德林知曉虞慶則生性灑脫豪爽,便是朝堂上政見不一,朝下也不會私心裹挾,聽他這麼說,便拱了一拱手,替阿月笑應下了,“虞兄的話德林一定帶到,只是介時美景好酒,莫要忘了我和昭玄才是……”
虞慶則笑應了,後面跟著的庾季才等人面上雖有些乏意,但精神心情似乎都不錯,李德林素來主張以德政治國,這等形容模樣,想來已經是說服父親了。
阿月這次是劍走偏鋒,最終心想事成了。
楊廣放下一二分心的同時,也不由想贊阿月兩句,別的不說,要說沒心沒肺膽子大閒著無聊瞎操心的精神頭,他認識的人裡,阿月大概屬於頭一個。
幾人也看見了楊廣,紛紛行禮問候過,楊廣回禮,各走各的並無多話,那頭老宮人進去御書房裡,不一會兒再出來便尖細著嗓音唱道,“宣二皇子覲見。”
楊堅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