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個妻子成日裡讓自己的丈夫放心不下自己的?
“阿暖很好,很好。”司季夏將冬暖故摟得更緊了,想說什麼,卻覺得除了“很好”這個詞之外,他覺得這一時間他也找不出什麼詞什麼話來寬慰他的小娘子,“阿暖真的很好。”
“覺得我好的,也只有你這個傻木頭而已。”司季夏緊張的話讓冬暖故抿唇笑了,眸中的哀愁與心中的煩躁更少了。
“我不怕累。”司季夏又道,“我願意為阿暖累。”
“可我不想你累。”怎麼覺得和這傻木頭就說不到一塊兒去。
“我說過我會保護好阿暖的,阿暖不需要做什麼,有我在就好,有我保護阿暖就好。”司季夏還是堅決道。
“……”冬暖故在衾被下踹了司季夏一腳,踹得司季夏一頭霧水,很是不解道,“阿暖為何要踹我?”
難道他說得不對?他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他不需要阿暖會什麼,他只要她像個尋常女子一般尋尋常常過日子就行,他的妻子,不需要會武不需要手握冰刃,甚至不需要她會下廚不需要她會女紅,這些,他會就行。
她只要在他身旁,就行。
他喜歡阿暖的笑,想要一直守著。
“因為你傻。”冬暖故瞪了司季夏一眼,這一瞪,瞪得她眸中的哀愁完全消散了。
“我……傻嗎?”司季夏更是一頭霧水了。
“不傻能叫傻木頭麼?”
“也只有阿暖這麼叫而已。”
司季夏的嘴很誠實,腿上又是遭來冬暖故的一腳踹,司季夏則是將她摟得緊緊的,在她耳畔滿足地笑道:“阿暖不難過了。”
他看到她眼裡的哀愁與煩躁沒有了。
“你這麼傻不拉幾的,我要是多愁善感的,只怕要和你不配了。”冬暖故也笑了,輕輕笑出了聲,“傻木頭,我們什麼時候走?”
離開了這種是非之地,到水月縣那個平和的地方去,到了那兒,就算她沒有內力武功身手也不打緊了,因為那兒,不會再需要她會這些,因為那兒,很平和。
而她,只要有力氣會幹活能生存就行。
這樣的話,平安下眼瞼上的濃重青灰,便能抹去了。
“阿暖再等我兩日,可好?”司季夏貼在冬暖故耳畔,柔和著聲音問道。
“好。”兩日又何妨,他便是要她等上一年半載,她都會點頭答應。
因為,他在哪兒,她便在哪兒。
晨曦愈來愈亮。
忽然之間,桃林別院裡傳出一聲彷彿撕心裂肺般的痛呼,這聲音好似再將積沉在心底的全部痛楚爆吼了出來,低沉得有些可怕。
“啊——啊,啊——”
只見樓遠雙手緊捂住自己的臉,在床榻上翻滾不已,喊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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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你死,她也死【三更】
“啊,啊——”樓遠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綁滿繃帶的臉,渾身抽搐著,在床上來回翻滾著,喊叫不已。
他的喊叫聲有著撕心裂肺的感覺,彷彿疼到了人所能承受痛楚極點,想要昏蹶,卻又清醒無比的錐心感,聲音低沉沙啞得就像一頭想要自我舔舐傷口都不能的困獸。
此時的他,很痛苦,很痛苦。
薛妙手抬起打翻點著泌香小銅爐的手,站在床榻旁冷眼看著沒了泌香的壓制而痛苦不堪得直在床榻上翻滾的樓遠,一邊用乾淨的帕子擦著手一邊對站在一旁面色發白得一時間竟是不知該怎麼才是好的春蕎與秋桐冷冷道:“還杵著做什麼?還不上去用布堵著他的嘴?不怕他不小心咬著舌頭把自己給咬死了麼?”
春蕎恍然醒神,連忙慌手慌腳地從懷裡扯出帕子,就要往樓遠嘴上堵去,然她的手才伸過去,樓遠卻猛地坐起身,出手狠快地反掌就劈在春蕎的手腕上,氣勁狠得竟是將春蕎的手腕震麻得良久都抬不起來。
只見樓遠那沒有被繃帶裹住的兩隻眼睛,此刻猩紅得可怖,彷彿失去了理智似的。
“爺!?”春蕎被樓遠那雙滿是血紅的眼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