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暖的丈夫已不在,可阿暖的心裡有的只有她的丈夫而已,他不能如此。
“阿暖,我我我,我什麼都沒有說!”司季夏覺得他自從認識阿暖以來就十分容易緊張慌亂,他從前應該不是這樣的才對,是因為太喜歡太在乎阿暖,所以才會如此?
話說了半,司季夏又忽然想要收回,可潑出去的水,又豈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很小聲,但冬暖故已聽得足夠清楚。
她沒有給他把話收回的機會。
因為就在司季夏說他自己什麼都沒有說的時候,冬暖故正伸了食指來戳戳他臂彎裡那小小猴子的小拳頭,笑道:“小傢伙,來叫聲‘爹爹’給爹爹聽聽。”
司季夏怔愕。
只見冬暖故戳了小小猴子的小拳頭後並未將手拿開,而是用食指輕輕摩挲著他的小拳頭,聲音輕緩道:“平安,若是我相公知道有人願意像他一樣照顧我們母子,他一定會很高興很感激的。”
平安,她的平安一直都在她身邊,他還是願意無條件的待她好,不管他記不記得她,只要她是阿暖,他就會一直疼她愛她。
“只是覺得對不起平安而已,平安明明都還未成家,卻要平安多養一個大人再多養兩個孩子。”
“阿暖,我喜歡你,喜歡這兩個孩子,我願意照顧你們的。”司季夏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依舊不敢抬頭看冬暖故,但是他在笑,笑得很羞赧卻很開心,“只要阿暖不後悔,我也不會後悔的。”
“我怎會後悔,我也如平安一樣,永不後悔。”冬暖故收回手,頗為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眼眶,吸了一下鼻子,司季夏連忙抬起頭來看她,他怕她哭。
他看到了冬暖故微紅的眼眶,卻沒有看到她的眼淚,他只看到了她的笑,柔和得就像三月暖陽和風那樣的笑,隨之聽得她道:“那平安給孩子們取個名字如何?”
司季夏又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急急道:“不可不可,我怎能給孩子們取名兒,我,我一個山野藥農哪裡識字,怕是取個小名兒都取不好,還是阿暖給孩子們取就好了。”
“平安識字的。”誰說她的平安不識字,就算他忘了所有的事情,可這種本能的東西又怎會忘,他只是覺得自己不識字而已,可孩子們的名字不由平安來取又豈能行?
“我……識字?”司季夏似乎很不能相信。
他……何時識的字?又是跟誰人識的字?
司季夏忽然覺得頭有些疼,使得他不由蹙起了眉心。
“平安!”冬暖故見著司季夏微擰的眉心和他正發白的面色,她慌了,“你怎麼了?”
“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好像每次努力想要想起些什麼的時候都會覺得頭疼。”司季夏只覺腦子很是混沌,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再見著冬暖故一副慌張關切的神色,他連忙舒了眉心朝她柔聲道,“沒事的,只是頭有些疼而已,阿暖莫擔心。”
“那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冬暖故心裡很怕,使得她忽然間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平安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好不好?”
那些於他而言痛徹心扉的過往,她不想他想起來,她寧願他一輩子都不記得他,也不願意他憶起一絲一毫那痛苦的過往。
見著冬暖故不安,司季夏也不安了起來,“好,我不想,我不想了就是,阿暖別慌,別慌,我沒事的。”
為讓冬暖故能再笑起來,司季夏先讓自己淺淺笑了起來,“經由阿暖這麼一提,我好像的確是識得一些字,只是我識得的字應當不多,怕是給孩子們取不了什麼好名字。”
“可我就是想讓平安給孩子們取名兒,平安說這該如何是好?”面對溫柔的司季夏,冬暖故又任性上了。
而對於冬暖故的任性,司季夏向來是依著她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
“阿暖……真的要我取?”司季夏很為難,他怕他給孩子們取不了什麼好名兒。
“嗯,真的要平安取。”冬暖故很肯定。
“那……”司季夏有遲疑,少頃才接著問道,“孩子們……是跟著阿暖姓,還是跟著阿暖的夫家姓?”
每每一提到冬暖故的夫家,司季夏就覺得自己的心堵得慌悶得慌,那滋味,就好像是……嫉妒一樣,嫉妒他才是住在阿暖心裡的人。
就在司季夏覺得心堵時,冬暖故給了他一個他完全想不到的答案。
冬暖故道:“跟平安姓。”
司季夏覺得他今日一整日都在頻頻受驚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