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拂得他空蕩蕩的衣袖微微晃動著。
他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站在窗外,一時間竟是沒有要進廚房裡去的意思,似乎就算是隔著窗戶紙來看著冬暖故朦朧的剪影,他也覺得滿足,覺得心安。
“咣噹——”就在司季夏看著窗戶紙上那忙碌的剪影失神時,廚房裡突然響起一聲似是硬物掉落在地而砸出的聲響,砸得司季夏回過了神,正要抬腳往廚房裡走時,只見由門戶透落到屋外地上的一片黃光中有黑影一晃,有人從廚房裡衝了出來。
衝出廚房來的冬暖故手上提著兩隻木桶,眉心緊擰著,這一出門就險些撞到竟不知何時不聲不響杵在窗外的司季夏,非但不驚不嚇,反是將左手裡的木桶二話不說地往他手裡塞,像是他的出現很及時,又像是他的出現再自然不過一般,沒有讓她驚,沒有嚇到她。
冬暖故將木桶塞給司季夏後,拽住他的右邊袖管將他往廚房左側的方向扯,腳步有些急,邊走邊道:“傻木頭來幫我打水,我快要把白拂的廚房給毀了。”
司季夏方才在窗戶外險些被冬暖故撞到時怔住了,再加上冬暖故這二話不說也什麼都不問地就將他拖來打水,讓他被扯到了井邊才回過了神,而他這回神,還是因為冬暖故在他臉頰上輕輕扯了扯,催促道:“傻著做什麼,快打水。”
“好。”司季夏輕輕一笑,以他僅有的一隻手搖動著系在水桶上的長長麻繩,將浮在井水上的木桶裝滿了水,隨後抓上轆轤,將水桶給搖了上來。
待到水桶被搖出井口後,司季夏沒有像從前在寂藥裡每一次從井中打水時用腳踩著轆轤將身子深深弓下才能將裝滿水的水桶從井中提起,這一次,他只是站在井邊緊握著轆轤不放就行。
因為,冬暖故像是搶著一般似的在他欲抬腳時飛快地伸出雙手將水桶提住,搶在司季夏之前將水桶提起。
司季夏握在轆轤上的手抓得緊緊的,看著冬暖故纖弱的身子,他很有想要將這些極其簡單的事情搶過來獨自一人來做的衝動,可當他看著冬暖故眉眼間的淺笑時,他終是沒有這麼做,只柔聲提醒道:“下一桶水阿暖莫提了,我來就好,阿暖現在的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