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確實照顧不好姑娘,住在山上也確實遠比不上住在水月縣裡強。
冰刃瞧著司季夏那黯然得簡直不能再黯然的神色,他覺得就算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他不捨得他媳婦兒走,只不過他不知道那是他媳婦兒而已。
不過這小子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居然還記得對他那寶貝媳婦兒好,這該說他是忘了他的寶貝媳婦兒,還是沒忘?
他可從沒見過哪個男人疼媳婦疼成五百兩這樣的,簡直是把媳婦兒捧在手心裡疼都還嫌不夠。
或許正是因為這麼在乎這麼重要的人,是以就算他現下什麼都不記得了,卻還是下意識地要對媳婦兒好。
看五百兩這黯然傷神的模樣,根本就是喜歡上那大肚子的“姑娘”了,只是不敢承認或是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而已,所以還就姑娘姑娘的叫,連他這個江湖草莽聽著都覺得刺耳,他媳婦兒聽著他這一聲又一聲“姑娘”的,不知心裡是個什麼傷心滋味。
這個完蛋玩意兒五百兩,不激激他的話,怕是再等個兩三年的,他還是叫“姑娘”。
“喂,你鍾情她。”冰刃這前一句是肯定的語氣,後一句才佯裝問道,“你不捨得她離開,是吧?”
可不管是肯定的話,還是疑問的話,都足以嚇煞司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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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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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冬暖故滿面煞白,汗水早已溼了她的頭髮,黏散在她的額上脖子上,下唇都被她自己咬出了血來,一手緊緊抓著枕頭,一手緊緊抓著喬小余的手。
穩婆也是滿頭大汗,神色很緊張,對冬暖故道:“小娘子再使點勁兒!再使點勁兒!”
“啊——!”又是一陣劇烈到極致的疼痛,冬暖故弓起身,又是痛呼了一聲,將喬小余的手抓得更緊了。
“夫人夫人!”冬暖故的指甲釘在喬小余的手背上,幾乎都要將她的手背釘出了血來,可喬小余像不知疼似的,只是緊張關心著冬暖故,連她自己的手心都冒出了細汗來,見著冬暖故這麼疼痛難忍,喬小余終是不忍心,道,“要不要把公子叫進來陪夫人?公子要是在旁邊的話,夫人可能就不會覺得這麼疼,夫人,我把公子叫進來好不好?”
“不,小余妹妹!”冬暖故將喬小余的手抓得緊緊死死的,“別叫他,我不疼,我能忍,別忘了,他現在不是我的丈夫,於情於理……他都不該進來的。”
“可是,夫人——”喬小余很難過,為冬暖故難過,明明心愛的人就在外邊,卻在自己最痛苦難忍的時候不能讓他到自己身邊來,就怕他會想起什麼似的,寧願獨自忍受苦痛。
冬暖故在這時候笑了笑,笑得很虛弱,卻笑得很溫柔,“小余妹妹,平安,平安有幫孩子們縫了小衣裳和小包被的,就在……櫃子裡的,小余妹妹幫我拿,待會兒……替我給孩子裹上。”
“好的,好的,夫人放心,我這就去拿。”喬小余這會兒不知是該替冬暖故傷心還是該替她高興了,傷心是因為司季夏忘了她,高興是因為他就算忘了她,卻依然待她這般好。
“小娘子,用力啊用力!”穩婆又在叫了,冬暖故鬆了喬小余的手,雙手一齊緊緊抓著枕頭,再次努力地弓起身,使力,將下唇又咬出了血,而後又重重跌回到床榻上。
就在這時,穩婆一直緊張皺巴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只聽她驚喜道:“看到頭了看到孩子的頭了!小娘子,再加把勁兒!”
穩婆這一聲驚喜的聲音很大,院子裡的冰刃聽得很清楚,司季夏也聽得很清楚,驚得他連忙撲到窗戶前站著,緊張巴巴地聽著屋內的動靜。
喬小余在這時候捧著銅盆出來換水,司季夏一見著她,連忙緊張地問:“姑娘,阿暖姑娘可還好?”
“很好很好,女人生孩子都這樣的,公子你別擋我的路啊,我還要急著換水!”對於明明很想到屋裡去陪在冬暖故身旁卻又不敢去的司季夏,喬小余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滋味,擰巴的,苦澀的,同情的。
喬小余實在想不明白,公子為何什麼都忘了,為何把夫人也忘了,可他忘是忘了,卻還是像原來一樣待夫人好,這究竟是忘了,還是沒有忘?
司季夏一聽到喬小余這麼說,連忙把路讓開,下一瞬又搶過了喬小余手裡的銅盆,急急道:“我